“什么原因?”三人都紧盯着楚恒。
楚恒眼眸闪动,道:“他是怕我们救出凌霜后,导致他和秋山家族勾结的事情败露。”
“什么?”张大力三人都震惊了:“恒哥,你说……他和秋山家族有勾结?”
楚恒点点头:“是的。”
“段雪在离开前告诉我,昨天半夜,她因为失眠在酒店附近溜达时,无意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离开了酒店。”
“当时她认了出来,那人,正是黎剑涛。所以,她就暗中跟了上去。”
“之后,她发现黎剑涛进了一家居酒屋,过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后来,她去了那家居酒屋,用了点手段,从老板嘴里套出了和黎剑涛接头人的身份。”
“那人,是秋山家族的一名亲信。”
张大力气得破口大骂:“王八蛋!汉奸!”
沉默了片刻,楚恒又道:“黎剑涛今晚一个劲的刺激你,让你对他动手,就是想让他把他打伤。如果你打伤了他,他能实现两个目的。”
“一是,可以借此机会,通过九局的那位大靠山,把你送进监狱。他可是九局的队长,你没有合理理由对他动手,他们把你送进监狱,没人能说的出来什么。二是,如果他受伤了,他正好有了撤出东京的理由。到时候,无论其他人是否同意,他都可以以受伤为由,强行要求回国。”
“你们现在,都搞清楚了吧?”
三人都点了点头,神情也都阴沉了下来。
之前,他们都认为,黎剑涛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最起码对九局还是忠诚的。但现在看来,他不仅不是个东西,还是个没有任何底线的汉奸。
“恒哥,既然你知道黎剑涛有问题,那我们明天的行动计划怎么办?”桃子皱眉:“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告诉秋山纯一郎的!那我们明天,岂不是危险了?”
楚恒眼眸闪了闪:“那我们就把计划变一变。”
“正好将计就计。”
桃子对楚恒伸出了大拇指:“恒哥,你太厉害了!”
“黎剑涛把我们的原计划告诉秋山纯一郎,秋山纯一郎就会根据我们的计划进行针对性部署。然后,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就能把秋山家族玩弄于股掌间,然后顺利的救出凌霜姐!”
张大力看向楚恒:“恒哥,那现在的计划,你现在可以说了么?”
楚恒点头,然后把在回来路上反复考虑好的计划告诉了三人。
随后,他又给段雪打去了电话,把真正的计划告诉了她,然后由她转达叶端。
至于牛朗那边,楚恒不打算今晚跟他说,怕告诉了他,他被黎剑涛看穿了心思。
只能明天找机会再跟他说。
“兄弟们,时间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楚恒看向三人,沉声道:“就算我们的计划进行的顺利,明天也会有一场恶战。”
“咱们四个,不仅要救出凌霜,还要平安归来,一个都不能少。”
“这是命令!”
张大力三人,都笑了笑,齐声回应:“是!”
与此同时,神风山庄。
书房内,秋山纯一郎正在练习术法。
他写的并非东瀛文字,而是标准的汉字。
面前的纸上,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谋”字。
邦邦邦。
房门推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两人面貌有六七分相似,不是别人,正是秋山纯一郎的父亲——秋山俊介。
“父亲大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秋山纯一郎笑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开始写字。
秋山俊介目光阴沉,如同鹰隼一般:“一郎,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练字?”
秋山纯一郎放下毛笔,笑道:“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计划推进的怎么样了?战部那边,一直在催。”秋山俊介道:“他们除了关心测试液的事,还让我问你,什么时候能把欧阳凌霜,炼成真正的杀人机器?”
秋山纯一郎眼眸闪了闪,笑道:“父亲难道不知道,就在今天下午,我的实验,已经成功了吗?”
“欧阳凌霜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台杀人机器。”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秋山俊介一愣,而后眉头紧锁:“那如果是这样,明天的婚礼怎么办?”
“她还怎么参加婚礼?”
要知道,变成了杀人机器的欧阳凌霜,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和正常人区别很大。
到时候,只要她站在台上,台下的人肯定能看得出来她有问题的……
秋山纯一郎却淡淡的笑了笑,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秋山俊介瞪大了眼睛,“一郎,你这是什么意思?明天到场的都是贵,你可千万不要乱来!”
“我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但她只能当你的地下情人,暂时还不能露面!”
秋山纯一郎哈哈大笑起来:“父亲,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让她帮我一下。以她的手段,没人能发现。”
“至于那些华国人,我早就给他们备好了礼物。只要他们敢露面,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秋山纯一郎又把计划,和秋山俊介解释了一番。
秋山俊介这才明白过来。
“你这个办法,倒是不错。”
“行,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之后,父子二人又聊了会明天婚礼的事,秋山俊介才回去休息。
书房内,秋山纯一郎望着窗外的月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知道你们不会放弃的,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想,你们明天,一定会收到一个,大大的惊喜的。”
秋山纯一郎冷笑了两声,随后离开了书房,左拐走进了山庄北侧的一片竹林。
在竹林最深处的墙壁上凸出的一块石头上按了一下,一道暗门打开,他便走了进去。
这是秋山家族的秘密实验室,面积巨大。
此时,实验室内,依然有几十名研究人员在忙碌着。
而在一间被防爆玻璃封起来的隔断内,一位年轻女人,被两根铁钩,穿透了肩胛骨,吊了起来。
但她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却又透着无尽的杀意,全身上下,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气息……
这女人,除了欧阳凌霜,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