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眼神凶狠扫了过来,他立刻不敢说话,被贺承的眼神吓到了。

    “去九号公馆。”

    ……

    晚上辛甘接到了一通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通听到贺承的声音,一个劲叫她名字。

    她把电话挂了,下一秒贺承又打了过来。

    一家子正在厅看电视,辛母听见她手机在响,“辛辛,你手机响了,怎么不接?”

    辛甘关了声音,说:“广告电话。”

    贺承这边喝醉了,又打不通她的手机,连续拨了几次,都被挂断,他一下子发火,砸了手机,拽着朋友说:“她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你让她接电话,快点!”

    “贺承,你冷静点,是谁不接你电话?”

    “你快打,快叫她过来,我要见她!”

    贺川到的时候,贺承烂醉如泥趴在吧台上,嘴里还嘀咕着声音,凑近了一听,才听见他在念辛甘的名字。

    贺川冷笑,不自量力,喝成这鬼样子还不忘记辛甘。

    “贺先生……”吧台服务员认出了贺川,说,“您弟弟又喝多了,刚才砸了几瓶酒,这酒钱……”

    “记我账上。”

    “好的,贺先生。”

    “你是贺承朋友?就是你开车送他来这的?”

    “是,他要喝酒,我拦不住。”也不敢拦,谁敢拦他贺承啊。

    贺川微微一笑,从钱夹子拿出一叠现金给他,说:“帮我一个小忙,告诉贺承认识的朋友们,以后不要跟贺承来往了,他这种脾气,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以后我们家不会再给他一分钱挥霍,要是还有人找他玩,那吃喝玩乐的费用,要自付。”

    “贺承可不是什么值得往来的朋友。”

    ……

    贺承再醒来,发觉自己躺在酒店的床上,身上衣服没被动过,他头疼欲裂,挣扎坐起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贺川。

    “你怎么在?”

    贺川说:“清醒了?”

    贺承从床上下来,朝房门走去,要离开的样子。

    贺川慢悠悠说:“在家里耍性子没什么用,贺承,你要有本事,不要花家里给你的钱,自己赚钱,自己养活自己。”

    “你以为我不会吗?”

    “你这样子,在我看来就跟小孩子闹脾气没什么两样,贺承,你已经二十四岁了,不小了,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贺承打开门,刚要出去,立刻被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拦住,大汉还算气,用身体挡住房门,意思很明显,不让他离开。

    贺承回头质问:“贺川,你什么意思?”

    “让你在这反思。”

    “我反思什么?”

    “问我?要问你自己。”

    贺承想动手,贺川说:“还能走路,看来你膝盖没多大事,要不再加一脚?”

    贺承:“贺川,你别太过分。”

    贺川抽了根烟,“我也懒得管你,要不是你还姓贺,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

    程究跟队里请了三天假,孟参长还开玩笑说:“早点把人家姑娘娶进家门就安心了,要不多给你几天假?”

    “您多给我几天,我年底的假您还给吗?”

    孟参长笑着骂了句:“兔崽子,滚一边去。”

    程究从孟参长办公室走出来,小十早就等很久了,连忙跑过来,说:“九哥,你请假要去哪里?”

    “你怎么知道我请假?”

    “不小心听到的……”

    “是趴门缝偷听吧。”

    小十不好意思笑,说:“九哥,你是要去哪里?”

    太阳太晒,程究眯着眼睛,说:“回家。”

    小十犹豫了会:“是因为辛小姐吗?”

    “你知道还问。”程究不否认。

    “哇呜!”小十非常夸张,“那她以后还会来吗?”

    “话这么多?”

    “九哥,那我给你收拾行李去!”

    “用不着。”

    “应该的应该的。”

    程究要回墉城,就三天假期,时间非常紧凑,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和证件就去赶飞机了,当然,他请假的事还是被江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