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平的工作,得罪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张元隆道:“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李长青摆摆手,道:“不用了,问也是白问。张议书能够走到今天,几十年来得罪的人最起码成千上百,谁知道是哪一个?”
董妙梅急道:“那怎么办?”
李长青笑了笑,道:“嫂子不要着急。如果真的有人作梗,我们就去把孩子的魂魄抢回来就是。张哥,家里有没有中海郡的地图?”
张元隆道:“有。”
拿出一张地图,铺在地板上,李长青写下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又让董妙梅取来孩子的一根头发,李长青盘膝坐下,丹田中的真气激荡,迅速流入手指之中,然后凌空化了一个极为不规则的符箓,用手一指,道:“追魂术,开。”
顿时头发如同一个小人一般立了起来,一蹦一跳的来到地图最东边的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张元隆和董妙梅相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惊容。
李长青指着头发刚刚停下的位置,问道:“张哥,这是什么地方?”
张元隆定睛一看,道:“这是贫民区,住的人大部分都是来城里打工的农民亦或是没有生活经济来源的人。小雨的魂魄是在那里吗?”
李长青点点头,道:“八九不离十。我们走。”
李长青拿起孩子的头发,坐着张元隆的车,向贫民区进发。
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
李长青将头发弹到空中,用手一指,头发便飘荡在空中,如同一个指南针一般,向二人指引前进的方向。
张元隆看到李长青的本事如此神奇,更加增添了他的信心。
车子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区,头发在一栋楼前静止了下来。
李长青下车,对着头发画了一个圈,头发带着两人上了第三层。
李长青轻声道:“就是这里。”
看到张元隆想要一脚将门踢开,李长青连忙拉住他,摇了摇头。
“砰砰砰”
李长青敲了一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谁?”
李长青道:“你好。我们是燃气公司的员工,来检查一下您的燃气使用情况。”
那人道:“等一下。”
不一会儿,门开了,是一个五十来岁,满脸疤痕的男子,神情阴沉,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煞气。
李长青大喝一声:“拿下他。”
张元隆想都没想,冲着这个男子的肚子便是狠狠的一脚。
男子惨叫一声,向后倒飞。
这一脚,张元隆虽然只用了三成力道,但作为一个化劲宗师来说,劲力不比明劲高手的全力一击差。
男子飞出了足足七八米,这才撞在墙上,扑通一声,跌落了下来。
两人走到屋里,这里的空间不大,顶多三十来平,家具更是破旧的很。
张元隆喝问道:“我女儿的魂魄呢?”
男子浑身一震,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艰难的说道:“什么魂魄?我听不明白。”
李长青笑道:“一个二品术法师,竟然连魂魄都不懂。这位先生,您是逗我玩吗?呵呵,你不说,我也能找到。”
摊开手,孩子的头发再次漂浮了起来,带着李长青来到了厨房,上面有不少小柜子。
打开其中一个,李长青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头发落在了瓶盖上。
不用说,这就是存储孩子魂魄的东西。
走出厨房,李长青在男子面前,晃了一下瓶子,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男子努力爬了起来,靠在墙上,脸上满是失望和懊恼,望着李长青问道:“你是道家协会的人?”
李长青把瓶子交给张元隆,道:“刚刚入会,还不知道手续给办了没有?先生,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知道她只是一个四岁的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男子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恶狠狠的说道:“谁让他的爷爷是张贵平。”
张元隆双目射出刀子般的目光,道:“你和我爸有仇?”
男子冷冷的说道:“我被关了整整十五年,全都是拜你爸所赐。”
原来,这名男子叫王友斌,曾经是一家公司的中层干部。
有一天,他的一个老同学带了几个朋友来到了中海,王友斌非常高兴,请他们到一家高档餐馆里喝酒,然后给他们找了一家酒店,让他们住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九点,王友斌在公司里加班,突然接到了这位老同学的电话,说是把一个小密码箱落在宾馆里了,自己喝多了去不了,让他帮忙给带到一家酒吧。
由于他们的房间都是用王友斌的身份证开的房,酒店的工作人员便给他打开了门,王友斌带着密码箱就去了酒吧。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密码箱里面藏着的是足足五斤的违禁品。
交给他的老同学后,王友斌便与他的几个朋友喝酒。
当时张贵平还是中海郡的执刑司副司长,一直在盯着这群人,趁着王友斌的同学和酒吧老板进行交易的时候,张贵平率队将他们一举抓获。
王友斌大感冤枉,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老同学是做什么的。
可这些人都是他负责接待的,房间也是他帮忙订的,说他与这些人没关系,谁能相信。
更让人感到无语的是王友斌的那个老同学,竟然昧着良心诬陷王友斌,其他人也都纷纷指认王友斌。
这一下把王友斌彻底打入了无底深渊,直接判了无期徒刑。
在刑狱中,王友斌结识了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是个术法师,看他根骨不错,就教了他一些法术,成为了一个二品术法师。
学成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寻仇,利用术法将他的老同学和那些人给悄无声息的杀了。
后来趁着在外面干活的时候,王友斌找了个机会,直接潜逃。
为了躲避追捕,他找了一个黑医,把脸给刮花了。
一年后,风声渐消,王友斌这才出来找张贵平报仇。
得知他有一个孙女,便用勾魂术,勾取了孩子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