怼完小赵氏,胡小草重新将目光放在胡氏身上。
她想学胡翠花那样扒住门框不让他们进,显然是打错了算盘,扎根和老艾也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趁着天霸挡住她空隙,两个趁机直接进了堂屋,噼里啪啦一阵子,他们出来了。
胡氏两眼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看向俩人,恨不能扑向两人,吃两人的肉,喝两人的血。
“姑娘,堂屋也砸完了,还继续吗?”
“那屋呢?”胡小草指向胡翠花,“不要留情,若是敢阻拦,直接打断腿好了,看是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这一次如果还记不住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主意不能乱打,那只能说明这些人半点脑子没有,留情也不会念咱们好。”
“你不能,”胡翠花尖叫,“我往后再也不打你们家主意,见到你们家就躲着走,要是我做不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院子外的邻居听到胡翠花这话,再想到刚才胡小草说的话,对胡氏和胡翠花这种作死的做法,只当看不见。
笑话,要是有人在背后算计自己闺女卖去做妾,她们杀了人的心都有,并不是所有人都像胡翠花这般以卖女为荣。
古人信鬼神,胡翠花发了誓,胡小草让扎根和老艾停下来。
院子里只剩下胡氏没有表态了,见胡翠花发誓躲过了一劫,她像是被雷炸了一般,也赶紧跟着表态,“我也发誓,以后再也不找你们麻烦了,你们放过我那屋吧。”
她实在怕了,早知道就应该趁胡小草她们刚来的时候就赶紧发誓,而不是耍横了,她算是彻底看出来了,胡小草这个小贱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现在对她们半点亲情也没有了。
“你发什么誓?说出来大家都听听,好将来给我作证啊。”想蒙混过关?怎么想的这么容易呢。
“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去你家,不找你家麻烦,不肖想你家的人,若有违背,出门被车撞死,被雷劈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
躲闪不过去,胡氏举起手发了毒誓。
“记住你们说的话,早在当初分家的时候,就摆正心态,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我当时就说过,你们不管是富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羡慕,相反,不管你们穷成什么样,我也不会问,你们自己总想着牺牲别人家满足你们自己,怎么不上天呢?哼......”
“伯伯、天霸我们走。”胡小草又敲打了一番胡氏和胡翠花,招手带上人离开。
才出了老宅的大门,胡德金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他不知道胡氏和胡翠花办的事情,只当胡小草是来他家找事,刚想开口质问胡小草,胡小草先开口了。
“咋了,胡家爷爷想教训我?我劝你在教训我之前,最好先问问你们家这俩女人做了什么好事,或者你问问周围的婶子大娘们也行,若是到时你还想教训我,我也就只能说你们果然不愧是一家人了。”
“小草,不管是什么原因,你这么做总......她们到底是你的长辈。”
“长辈?胡家爷爷你是来搞笑的吗?还是来搞笑的?你们但凡有半分当长辈的自觉和意识,就不会一次一次的找我家麻烦,给我们制造麻烦不愉快,这样的长辈我们可真不敢有,你们稀罕你们自己留着吧。
刚才我已经给你们家女人说了,现在我也给你再陈重复一遍我的立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要总想拿名头压我,屁用也没有,说真的,你们对我家,还不如村子里的邻居对我们好。以后看好你家女人,要是再出幺蛾子,想想刚才的毒誓,别怪我心狠说啦,到时候估计胡家列祖列宗被你们气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周围的邻居可怜的看着胡德金,他的眼光也是差到家了,放着好好的一家不要,留了一个最垃圾的儿子当成宝。
众人七嘴八舌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胡德金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
帮胡丽兰包扎好了伤口的苏大夫,全程没有插一句话,他现在对这一家的不要脸又多了一层认识。
当然,更不要脸的是胡超那人,他借口不跟过来是怕胡小草家的人揍他吧?所以干脆躲得远远的!他如果要是回来阻拦一下,胡小草说不得也不会这么干脆的直接砸。
“老胡,你这孙女伤口的草药是五十文,如果再开些草药,差不多要一两银子,你们还开吗?不开就给我五十文就行。”苏大夫没有朝胡氏张嘴,反而是看向胡德金。
胡氏那女人在胡小草这里吃了瘪,这个时候再去要钱,那就是火上浇油了,但他也没有义务救治他们不是吗?他也得养家糊口。
胡德金黑着脸去屋里拿了钱给苏大夫。
胡小草一走,苏大夫又一走,这胡家也没有什么热闹好看了,大家都很识趣的走了。
除了厨房,堂屋扎根他们砸的并不厉害,主要是动静吓人,他们本就是想给胡氏一个教训,又不是真来当土匪打砸。
胡小草走到岔口看到在苏大夫家门口伸长脑袋张望的胡超,眼底尽是鄙夷,在危险时候抛下媳妇老娘藏起来,真不是男人,半点担当也没有。
得亏这种人和她没有关系了,要不然她天天面对这种人,得被气死。
“两位伯伯,你俩一会回去后不要给我爹说这事呀。”
扎根和老艾自然知道分寸,“你放心吧,我们肯定守口如瓶。”
“也不是怕我爹教训我,主要是怕他伤心,有这样的一家人,我爹的心已经够难过的了,若是知道他们还想打我姐的主意,只怕要气死了。”
任谁摊上这家子极品,都能被气死。
“做人父母兄弟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失败的够可以的了,谁家的孩子不是放在手心里疼的,也多亏你们没有关系了,若还是一家子,这日子天天过的鸡飞狗跳......”
扎根说着,声音渐渐的低了下来,胡小草知道,他想起来儿子了。
“扎根伯伯,你放心吧,等这次县考过了,你儿子的事应该就能解决了。”
扎根重重的点点头,胡小草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当初他本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但是胡小草却从没有忘记他的话。
不管儿子能不能回来,只要知道了儿子过的还不错,他心里就放心了。胡家这人情他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