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一看乌泱泱的出现了那么多人,知道她今天算是讨不到好了。但是她讨不到好也不能让张氏那个贱人落到好。
张王氏就防着她再乱叫唤呢,一叫胡小草她们过来,她腾出手来忍着李婆子打在她身上的拳头,脱了鞋直接塞到了李婆子嘴里。
李婆子刚想喊张氏偷人,嘴才张开就被塞了鞋底。
胡小草看着惨不忍睹的场面,蓦然就想起了当初刚穿过来的时候,胡氏砸向大黄狗的那只臭鞋,到现在她想起来那个味道还觉得反胃。
“姑娘,这人想对夫人不利呢,要不是千珏出手快,夫人这会说不准都出事了,她还骂了王掌柜,王掌柜可以作证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胡阳脸上的怒意毫不隐藏,他沉着脸走向李婆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婆子,
“李婆子,你是不是觉得我胡阳好拿捏?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们一家,从当初伤害小花到后来坏我玉米苗再到后面打劫我家小草,再到这次勾结外人嚯嚯咱们村子里人,你觉得你家有用不尽的好运气是不是?还是觉得别人的底线根本不是底线?”
他抬起脚,“同时看来你记性也不是太好,忘了我以前怎么说的,既然如此,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被我打的滋味,这样以后你见到我家的人就知道挨打的滋味了。”
胡阳说着就要踢向李婆子。
“等等,爹这可用不到你出手,”胡小草上前,示意胡阳住脚,“她既然总是觉得活着没意思,我们就可以送她一程啊,踢她一顿打她一顿多没有意思,咱们靠着河边,直接让她体验一下沉塘的感觉不就好了?我听说那些被沉塘的人都死的可惨了,活活在水里被呛死,捞上来的时候,惨不忍睹。”
“呜呜......”李婆子手被张王氏摁住,嘴巴里又被张王氏的臭鞋塞着,她想说你们不能这样做,这样是草菅人命,可是她发不出声来。
“这主意好,”王康明厉声道,“大虎你过来将人扔到河里去。”
大虎是他现在的车夫,大虎应声过来。
李婆子脸都白了,这个男人一定是想杀她灭口,这是怕她将张氏他俩偷/情的消息传播出去。
一想到真有可能死,李婆子身体里蹦出强烈的求生欲。
张王氏一时没注意被李婆子挣脱。
李婆子推翻张王氏以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拿掉嘴里的臭鞋便往外跑,等离胡阳他们差不多有十几步的时候,她将张王氏的臭鞋扔向胡小草,“你们老胡家没有一个好人,相让我死,我就是死也要拉张氏垫底,光明正大的偷人,还怀上小野种,她也是咱们胡家村的第一个人,哼,想沉塘,那就让张氏一起,我看到到时候随死的透,怀上别人的野种,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狡辩,你们等着......”
胡小草跳了一步,闪开了李婆子扔的鞋,李婆子的话让胡小草第一次动了杀人的念头,如果村子里真的传开这话,张氏和孩子哪怕将来能证明清白,这种伤害和暗地的揣摩也是会一直存在的!
现代那么平等的年代流言都能害死一个人,不要说现在这老封建了。
“爹,追上她打折她的腿。”胡小草是真气了,她向来克制自己,总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现在她不犯别人,别人还上赶着来找她家的事。
“当家的,我要亲自撕烂她的嘴。”张氏总算明白过来张王氏为什么会和李婆子厮打在一起了,她气的浑身发抖,却强忍着怒意看向李婆子,这一次她要不揍的李婆子哭爹喊娘她就不叫张氏。
王康明一张脸彻底黑了,眼底的怒意不断的外溢,他在这大罗镇上行医那么多年,谁见了他不尊敬的叫一声王掌柜或者大夫,这个婆子是眼瞎还是心瘸,竟然能脑补出这一出事情来,这要是这传出去张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小草三姐妹名声还要不要了?
“大虎,打断她的腿。”
李婆子自认为已经离他们很远了,只当他们是在吓唬她,“你们就等着身败名裂吧!”这一次她不要银子了,她就是要张氏那个贱人被人戳脊梁骨,被三姐妹永远抬不起头来。
大虎只说了个是,瞬间便到了李婆子跟前,不等李婆子反应过来,一脚踢向李婆子的小腿,只听李婆子嚎出杀猪般的叫声,而后蜷缩在地上打滚。
大虎这一招震慑了所有人,当然也没有人会同情李婆子。
“王叔,大虎竟然还是练家子?”胡小草虽是疑问口气,却是十分肯定了。
王康明脸上这才好了一些,“他会一些鸡毛蒜皮的小功夫,我常年在外走动,大虎跟着我也放心些。”
胡小草这是第一次见有人在她面前露出功夫,只是轻飘飘一下就让人疼成这样子,可见力道之大,这大虎也是深藏不露。等等,王康明说他常年在外有会功夫的跟着他他也放心一些,以前可都是小文在跟着他!难不成小文也是会点鸡毛蒜皮的功夫?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去管这些,想要知道等处理完李婆子的事情再去问王康明或者等哪天小文来的时候再问也不迟。
“师娘,麻烦你去里正家走一趟,你告诉里正,今天件事,李婆子的腿断定了。”
金娥刚才听到李婆子的话惊得魂都要出来了,这李婆子是猪油蒙了心吗?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分明就是想让张氏死!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
“小草我和你师娘一起去。”武三婶主动上前,她是经历过流言的人,自然知道如果这被传的没鼻子眉眼的,会有多伤人。
胡小草也没有反对,一开始没有让武三婶去是想着金娥比她年轻,走的快些。,现在她主动要求,自然人多证据也多,里正那里也好说。
“虎哥哥,你帮我别让她再叫唤了,叫唤的我脑门疼。”
大虎微微点了点头,斜眼看了一眼李婆子,眼中尽是杀意,李婆子只觉冷意从脖子直达尾椎,仿佛有虫子在背后爬着一般,快速的蔓延到全身,而后四肢冰凉。
她不干的呜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