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冒险。
季凌川扯着脖子有些着急:“嫂嫂,楚离,你们倒是说啊,除了这些,还有何发现?”
阮清欢便将临江城的事讲了一遍,待众人得知真正的何氏女还活着时,除了鹤安和江杰,均露出惊异之色。
季凌川:“这么说,辰王妃真的是冒牌货?”
大理寺卿想的就有点多:“抛开身份不说,如果她真怀了身孕,那便也算得上皇家子嗣,这案子,又复杂了许多呀。”
阮清欢发现,几人之中,江杰的表现太过平静了些。
“听何姑娘说,当初她坠崖时被人所救,可在她身子好些之后,那人就不见了。”阮清欢打量着江杰:“他曾听鹤安提过,江杰未入朝为官前,曾在江南生活。”
不待江杰回答,鹤安起身:“夫人长途跋涉,定然辛苦,即择日再审,咱们且先回府歇着吧。”
季凌川闻言,惯会借坡下驴,赔笑上前:“离儿,我带你吃顿好的去?”
楚离冷哼,不想理她,抬步往外走。
季凌川无奈叹气,讨好的追上前:“离儿等等我啊,你看看想吃什么,咱们好选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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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微微摇晃,自打上车后,阮清欢便闭目养神,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本以为鹤安会哄哄她,结果一上车便没了动静。
为了绷住这口气,阮清欢自是不会主动说话。
片刻,他的气息突然逼近,突如其来的吻落了下来,将阮清欢吓了一跳,将他一把推开:“无赖。”
“夫人总算愿意同我说话了?”
“谁愿意同你说话了?”
鹤安将她的手捧在手心里:“打道回京是不得己之举。”
“那你也不该瞒着我,难不成你说了,我会不让你走吗?”阮清欢并非不知他的良苦用心,而是气他的不告而别。
“夫人自是不会,可你一定会担心。”
阮清欢:“……”
鹤安的话终于让她破防了,她都听说了,回京这一路,他们经历了几次埋伏,虽不至于九死一生,但也十分凶险。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辰王虽败了,但宫中还有位齐贵妃,身为母亲,她定会想尽办法救自己的儿子。
眼见她眼眶微红,鹤安心疼的将人拥在怀中:“我本想回京后去信江南,将你们护送回来的,没想到,你们还是先我一步。”
“哼,我可不是为了回来看你,我是为了何家之事。”
鹤安温柔的为她擦去眼泪:“好好好,回来就好。”
阮清欢白了他一眼:“将提审何震和那些刺之事,就这交给大理寺卿,你真的放心?”
她知道,鹤安今日休堂,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何震同辰王妃自乱阵脚,让他们互相猜忌。
在危险面前,人在潜意识之中更倾向自保,更何况,不论是何震与辰王妃,还是辰王与辰王妃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
“这件案子的结局,还要看圣意。”
此话一出,两人均叹了口气。
自打审理此案以来,大理寺卿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只想着少说话,少做事,凑个数便好。
毕竟事关皇族,一个不慎便可能招了灾祸。
可审了这么多天,江杰与鹤安都做了不少事,如今将提审何家案子的事交到他手上,实在不好再推脱。
烦闷的瞪了眼被绑在刑讯柱上的何震:“何震,即你与何家一案有牵连,本官劝你还是快快从实招来,以免受刑讯之苦。”
事实上,何震已经挨了不少鞭子,闻言抬起头来:“大人明查,下官绝未做过那样的事,这是污蔑啊。不仅要污蔑本官,还想要污蔑王妃,大人万不能受其蛊惑,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