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薇:“……”
江杰一手扯住她的手腕,一手撩开她额前的发丝,那是一夜放纵后落下的。
齐思薇的身子不停颤抖,她害怕江杰发现昨晚的事,此刻她脑海中一片空白,情急之下噗通跪倒在地:“大人赎罪,是……是我不好……”
“你怎么不好了?”
“我……我实在不大方便,所以才……”
“不方便,我倒想看看,是怎么个不方便……”
齐思薇的借口还没来得说出来,人已经被拖回房间,面对江杰,她根本不可能挣脱,费尽心思的谋划也都落了空。
待他离开房间时,齐思薇满心绝望,躺尸一般一动不动。
云衣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夫人此刻的样子吓人的很,眼中全是恨意,又好似全是绝望:“夫人,您如今是江府主母了,是天大的好事,为何却这般伤心呢?”
云衣以为她心中还惦记着丞相大人,实在为小姐不值。
“你下去吧,让人打听打听,大人今晚可回来,若是他归家,便准备晚膳,若不回,就算了。”
“那怎么行呢,夫人也要吃饭呐。”
吃饭?
现在活着的每一刻,对齐思薇来说都是煎熬,她只盼着江杰能救出父亲,到时候就算那些丑事露了,她也不怕了。
只要爹娘和哥哥离开京城,她要拉着那个畜生一起死。
胸中的恨意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让她一阵干呕,云衣担心想上前查看,被齐思薇拦住:“我可能吃错了东西,你且忙正事去吧。”
房中安静下来,齐思薇苦笑。
她恶心的是她自己,上辈子她做了什么孽,为何这辈子要遭遇如此折磨?
只要救出父亲,他便要亲手了结这一切。
**
刑部大牢中,哀嚎声不绝于耳,烙铁烧灼布料与皮肉的声音和味道在刑室内蔓延。
江杰走进来时,怜瑶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见过大人。”
“继续。”
一瓢冷水浇下,将昏迷的怜瑶激得醒了过来。
“你胆子不小,竟敢爬上本侍郎的床。”
“是夫人,是夫人吩咐的,怜瑶不得不从。”
“齐思薇那个笨蛋受制于你这么长时间,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江杰阴柔的笑比这牢中阴风还冷:“如今辰王离开京城,你说,辰王妃会不会救你啊?”
“大人说什么,怜瑶……不明白。”满身伤痕的怜瑶摇头:“辰王妃已将我送给夫人,那怜瑶便只忠心夫人。”
“是吗?你倒挺忠心,那我就全了你这份忠心可好?”说着眸光一暗,朝着用刑的差役使了个眼色。
差役取来长凳,将怜瑶从木桩上放下来按倒在长凳上,一人负责将纸盖在脸上,一人负责浇水。
没一会功夫,窒息的怜瑶下意识开始挣扎,只是被按住了手脚,无法挣脱。
眼看差不多了,两个差役停了下来。
面上的湿纸被取下的一瞬间,怜瑶翻身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江杰:“本官再给你个机会,说不说实话?”
半晌过后,怜瑶总算得以出声:“大人明查,怜瑶其实早就心仪大人,便答应了夫人的提议,但事实上还有一事,怜瑶不敢再瞒着大人。”
江杰眉头微挑。
“怜瑶……发现了夫人的秘密,夫人她竟私下与人有染。”
此话一出,差役怒喝:“大胆贱奴,敢污蔑侍郎夫人?”
“我没有,怜瑶说的都是实话。”怜瑶爬到江杰身前,扯住他的衣摆:“此事是怜瑶亲眼所见,在齐府时,总有人暗夜潜入夫人房中,短则停留一个时多时辰,长时会在天亮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