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我只命人到处寻找,想是下人终究不是差役,查探得不够仔细。“裴冲讶异:“丞相大人如此说,难道已经找到了线索?”
“目前还没有,不过太子府亲卫已经将裴府围了起来,这么短的时间内,若清弛真的没出这个院子,那就一定还在府内,我们就等知府大人到了,再做定夺。”
闻听鹤安报了官,第一个乱了手脚的便是阮承富,他噌的站起身,还未开口就被夫人拽住:“你要干什么?”
阮丞富急了:“哎呀,不能报官呐,清弛还在绑匪的手上呢……”
周云芝就看不上他这副担不起事的样子,瞪了眼警告道:“你没看清欢都没开口,说明鹤安应是做了周全的安排,你不要添乱。”
阮承富闻言看了看女儿,发现她确实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时不时的喝点茶,全无一丝惊慌着急的模样。
他心中清楚,女儿对清弛这个年幼的堂弟极好,出了这样的事,她能如此淡定,说不定是鹤安给她透露了消息。
可若真找到清弛,鹤安为何不将人带出来,好让大家安心?
裴老夫人一听知府要来,心中松了口气。
今日一场家宴闹成这副样子,她心中烦闷的很,便对身边的林秋棠抱怨道:“等知府大人过来搜查一番,咱们也算配合他交了差,赶紧了结今日的事,将阮家这些瘟神快快送走。”
裴雯小声嘀咕:“哼,嫂嫂也真是不长心,自己弟弟年幼,也不知道照看着点,现在惹出这么多麻烦,真是晦气。”
阮晓月心中烦乱,在鹤安提到知府大人就快到了时,裴冲神色有片刻的慌乱。
若没做亏心事,又怎会如此?
“夫君,我担心母亲,你同我回房看看母亲的情况吧。”尽管她不愿相信,今晚的事是裴冲干的,但若不问清楚,实在难以安心。
万一真的是他……阮晓月只觉心如乱麻,又是纠结又是害怕,实在难以理出个头绪。
裴冲本就忧心,哪有心情应付她:“事情还没解决,为夫不好离开此处,让下人陪夫人前去。”
阮晓月又叫了声:“夫君。”
话音刚落,便迎上了裴冲不耐烦的眼神。
在这一刻,她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也顾不得众人在场,上前拉住裴总便往偏厅走去,待到转角没人的地方松开手,质问道:“裴冲,清弛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小舅子,我绑他干什么?”
“为了钱财?”
裴冲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阮晓月,你最好不要胡说八道,给我惹麻烦,”
说完,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了院子。
阮晓月脚下一个趔趄,险些站不稳,从裴冲的反应不难看出,这事八成和他有关。
为了让阮家掏钱,他竟将主意打到了清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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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心急火燎赶到裴府,来的路上就听差役讲了事情缘由,是丞相夫人的堂弟被绑了。
进门就见丞相大人和季将军两尊大佛都在院中,顿时一个头两个头:“下官参见相爷。”
“知府大人,裴大人说,孩子是在裴府大房的院子走丢的,既如此,你就前去仔细查查,就算挖地三尽,一定要将人找出来。”
知府大人:“……”
听丞相大人这意思,好像孩子就在裴府大房的院子里了?
众人也听出些许端倪,不由得看向裴家人。
裴夫人哪能背这个黑锅:“丞相大人这话说的好不严谨,今日之事事发突然,孩子丢了,老身一样着急,可这院子不止我们裴家人找了,丞相带来的人也一并搜查过了,不一样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