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日子度日如年,终于熬到了第三天,总算有人登门了,听闻是个白眉白须的老者,徐紫凝当即迎了出去。
阮家众人也都连忙跟上。
院中,见到众人的老者停下脚步,阮承富见状忙迎上前去:“敢问,阁下就是清舟的师傅吧?”
“你就是清舟那个不争气的爹?”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皆显尴尬。
只听那人又来了一句:“哼,肥头大耳,目露精光,全无忠厚之相。”
阮承富讪笑两声,不敢反驳,毕竟,儿子的命还要靠他救啊。
那人显然不怕得罪人,冷冷盯着自己的女儿,言语冷淡:“待回到山中,看我怎么收拾你。”
徐紫凝顾不上害怕挨罚,拉起人就往后院走:“爹,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快和我进去看看师兄吧。”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阮清舟,徐曦面上带着怒气:“臭小子,非要回到京城来,这回受教训了吧?”
“爹……”
徐紫凝急红了眼,想要催促,被爹爹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语气软了不少,央求道:“爹,您快给师兄看看。”
徐曦给阮清舟摸了脉,阮家众人神情紧张的守在一旁,阮清欢紧张的抓住鹤安的手,全神贯注的看着弟弟。
过了许久,徐曦终于收了手,神色凝重了几分,好在态度沉稳,似乎能治。
“爹,你倒是说话啊,这毒到底要怎么治?”
徐曦这才开了口:“他中的是蚀心散,虽说用了你的百解丸缓解了些,但毕竟耽搁了这么多天,想要彻底医好,少说也得三个月。”
周云芝长出一口气:“徐先生,我儿真的还有救?”
徐曦看向周云芝,态度比对待阮丞富时好了些:“夫人放心,这小子命大着呢,虽说这回要吃些苦头,但能保下性命,已经是万幸。”
周云芝不停点头,缓过神来便要跪下,被徐曦一把扶住:“夫人不必如此,周老前辈曾帮过在下的忙,他的宝贝外孙出事,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阮清欢走上前:“徐前辈恩义,这份大恩清欢记在心里了,徐老前辈日后有用得着阮家的地方,就算倾尽家财,阮家也在所不辞。”
徐曦轻笑:“散尽家财道不必,不过,西边的旱情今年依旧严峻,周老爷子捐了不少粮食,若阮家有心的,该当多尽善事。”
“徐前辈说的是,我阮家定会对西部的灾民,尽一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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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熬了几天的徐紫凝,在爹爹赶到阮家当天,终于累得体力不支,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阮清舟的房间,也没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徐曦正给徒弟施针,全身上下,只着一条亵裤,见进来的是女儿,当即气得怒喝:“出去。”
见到这一幕,徐紫凝也慌了,忙退到门外,心脏噗通噗通直跳。
楚离和阮清欢过来,与刚出房间的徐紫凝撞了个正着,楚离盯着她仔细瞧了瞧:“这不就是那日将阮公子追得落荒而逃的姑娘?”
徐紫凝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阮清欢将人拉到近前,给两人做了介绍:“紫凝,这位是楚离,楚国公之女。楚离……”
“知道了,她叫紫凝。”楚离对会功夫的女子有着天生的好感,抢话道:“不瞒紫凝妹妹,我和你一样,也会武,虽不及你强吧,你可不许笑我。”
气氛经楚离这么一调解,陌生感瞬间消失了。
紫凝知道阮清欢是来看师兄的,解释道:“我爹在房中给他施针呢,姐姐怕是得晚一会才能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