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被打得有点懵,只不停摇头。

    太子妃看向李夫人,李夫人解释:“太子妃说的是,我与陈夫人早前关系也挺好的,时常有走动,今日起初也没什么隔阂,不知怎的,陈夫人突然气愤的过来找人质问,这才……。”

    阮清欢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户部另一位夫人脸上,右她没记错,此人应该是户部右侍郎的夫人。

    此刻,所有人都仔细听着事情发展,只有她眼神飘浮,神情不定,分明有些心不在焉。

    阮清欢见状,又问了句:“陈夫人,你今日若拿不出个解释,就中伤诽谤朝中官员一事,责罚是免不了的。”

    李夫人眼神定了定,似是努力集中注意力,片刻之后,她突然转头朝人群中看去。

    而她看向人群的同时,阮清欢发现,那位右侍郎夫人,不自觉的往个子高的大人们身后挪了挪。

    陈夫人是跪着的,自是看不到她,阮清欢继续问:“陈夫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是,是唐夫人对我说,李大人暗中将罪责推到了我家大人身上,我一听又气又急,这才失了态,本想找李夫人对峙,可她说什么也不承认……我才……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陈夫人大哭了起来,李夫人也一样六神无主,只知道哭。

    户部近来人人自危,当中官员更是如履薄冰,压力之下这么一刺激,难免就失了分寸。

    人群中的唐夫人见躲不过去,只得走上前来,但却对陈夫人所言抵死不认,一脸无辜道:“太子太子妃明鉴,此事与我无关呐。”

    唐大人是户部右侍郎,这次赈灾一事,他之所以未受牵连,是因为当时他在处理别处的旱灾,本来可以独善其身,没想到竟和今日之事攀扯上了。

    太子妃也烦了,不想再问:“此事几人各执一词,但辨识真相一事,本宫的确不擅长,不如就交给京兆府吧。”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一白,官眷进了衙门,那可是丢尽脸面的大事,几位大人纷纷跪地:“臣斗胆,恳请太子妃网开一面,臣等定将事情问清楚,给太子妃一个满意的答复。”

    太子妃:“这答复可不是给本官的,而是给朝中所有官员,如果任谁都能肆意诽谤,胡论栽赃,那刑部岂不要忙不过来了?”

    见事情与自己无关,人群中的齐原昌松了口气,便又想到自家的事来,他四处查看,想寻自己的女儿过来和江大人打个招呼,结果看了一圈也没找到影,有些生气。

    这么好的机,只得作罢。

    太子闻言:“罢了,好在今日只是游园宴,若是正经场合出了这样事,真是不好收场,但事情的原委总得有个交代。”

    说着言语一顿:“江大人擅长断案,此事就交给江大人。”

    江杰没有推脱:“是,殿下。”

    几个当事人被带走,园中贵女们也识趣的退到一边,像无事发生一般。

    鹤安同太子离开前,给阮清欢使了个眼色,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习惯这样的场合,示意她可以先走。

    太子妃也看到这一幕,当即拉住她的手:“今日你既来了,可不能提前离开。”

    楚离附和并提议道:“就是,一会咱们去后院玩投壶吧。”

    阮清欢和太子妃:“……”

    太子妃睨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回头,楚离迷蒙转身,只见季凌川一脸讨好的笑站在她身后,当即冷下脸来:“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