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长叹一声,提到孙子孙女,她有些心软了。
阮清欢踏入半月门进来,老太太长舒一口气:“清欢呐,你和鹤安回来的正好,分家的事,要不咱们再商量商量?”
郑巧慧没想到阮清欢今日就回来了,这是多急着将他们赶出阮府?
心中有气却不敢透露半分,继续扮着委屈无助,不停抽泣。
周云芝叹气,任女儿搀扶着婆婆往前厅走。
郑巧慧见状,只得起身跟上去,婆婆明显心软了,只要她再加把劲,这个家,就分不成了。
进了花厅,将祖母扶到主位上,阮清欢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她知道祖母心疼二叔,更心疼晓柔和清弛,那这个坏人,就只能由她来当了。
从阮晓月嫁给裴冲开始,便成了阮家的威胁,她不想看着阮家,像原剧中那样被裴家牵制,最后凄惨落败。
虽然这一次有鹤安护着,可正所谓,明枪易躲,暗剑难防,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二婶,不管你们住到哪儿,晓柔和清弛都是祖母的孙子孙女,待到晓柔出嫁,清弛娶妻时,祖母定不会亏了她们的嫁妆和聘礼,但分家一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老太太闻言皱眉,刚要说话,周云芝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老太太闻言脸色一僵,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郑巧慧闹了一个早上,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偏偏这个时候阮清欢赶了回来,更是言语之下一点余地都不留。
见状,她干脆跪倒在老太太面前:“娘啊,我们才是阮家人呐,您可别老糊涂了,真要将自己的孙子赶出家门吗?”
老太太心烦意乱,失望的看着又哭又闹的二儿媳,示意刘妈和大儿媳扶她回静心阁去。
郑巧慧见状扑上前去将老太太抱住,老太太身子一颤,若非有人扶着,只怕要摔了。
平复了心神,老太太叹气道:“此事,全由清欢处理吧,你自己选的路,就不该后悔。”
当初她就不同意晓月和裴家的亲事,可她不听劝,偏要一意孤行。
刘妈和丫鬟将郑巧慧拉开,见状她也顾不得许多,怒气失态道:“凭什么,凭什么让一个嫁出去的姑娘主持阮家的事?母亲分别就是偏向大哥一家,不管我们的死活。”
老太太闻言,气得脸色一白转过身,手中拐杖不停敲地:“你你你……你真是执迷不悟,不思悔改,清欢就算嫁人了,她也永远是我的孙女,你生的几个子女也是一样。走到今天这个境地,你不想想自己的错处,事事推脱,蛮不讲理,简直无药可救。”
“这事,就这么定了。”
郑巧慧闻言坐到地上,脑子瞬间一白。
老太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回过神的郑巧慧怒不可遏。
她有什么错,她错在哪儿了,她不过是想为子女多筹谋筹谋有错吗?
如果阮家能一视同仁,她也不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母亲偏心,大房掌控整个阮家,他们明明是一家人,却弄得像寄人篱下一般?
老太太走了,周云芝也走了,厅中只剩下阮清欢和鹤安,郑巧慧努力压下心中的气愤和不满,再回头时满面悲戚。
“清欢,二婶过去,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咱们总归是一家人,你不能就这样赶尽杀绝啊。”
“二婶此言差矣,一直是你不满祖母和母亲,现在说这些,未必有些本末倒置了。”阮清欢并不吃她这一套,转身落了坐,命人将郑巧慧扶起坐到椅子上:“事情到了今天的地步,我倒想好好和二婶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