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魏明溪像换了个人,每天在厨房里,一鼓捣就是小半天,从甜汤小食到一日三餐……忙的不亦乐乎。
阮清欢却熬不住了,这丫头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烧火做饭了,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如今突然洗手作羹汤……只是做饭真的需要天赋,可她显然,没这个天赋。
更重要的是,她的示好显然选错了人,阮清欢不是阮清舟,更不是鹤安,她这唱的是哪一出?
鹤安近来很忙,几乎不在家中用饭,今个回来的早一些,总算尝到了表妹做的饭,微微皱起眉头。
魏明溪献宝似的让丫鬟将饭菜摆上桌:“表哥,嫂嫂,今天我新学的红烧排骨,你们尝尝。”
眼见魏明溪一脸希冀,阮清欢实在不忍打消她的热情,只得夹了块放在碗中,心中却五味杂陈。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知道魏明溪个性并不坏,只是我行我素惯了。凡事都习惯以自我为中心,无论是当初为了鹤安同她斗智斗勇,还是如今为了阮清舟各种讨好。
完全就是还没长大的孩子心性。
魏明溪见他们都吃了,期待道:“好吃吗?”
“嗯,挺好。”
“太咸了。”
两人异口同声,答案截然不同。
魏明溪自己夹了块尝尝,当即吐了出来,的确咸死了,脸上高兴的神情退去,起初的成就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魏明溪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眼看她又红了眼眶,阮清欢放下筷子:“明溪,你做这么多事,到底图什么?”
“我……”魏明溪低下头。
她就是想让阮清欢看看,她也不是什么都做不好,女子会的,她都会,沉默半晌,她突然抬头:“嫂嫂,我想去阮家的胭脂铺做工。”
“胡闹。”鹤安冷下脸来。
阮清欢:“……”
就知道她无事献殷勤,必有所求,却没想到,只是为了做工。
魏明溪被鹤安一喝,本就委屈受伤的眼泪瞬间落下来,骨子里的倔强也涌了出来:“我没有胡闹,我就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有什么错?”
鹤安正要发火,被阮清欢拉住,有些事,她还是要和魏明溪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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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了房的院子,魏明溪哭得越发伤心,边哭边抱怨:“表哥以前从未这样凶过我,他现在有了夫人,就不再心疼我这个表妹了。”
魏明溪不明白,她想留在京城,这有什么错?
如果这个时候回荆县去,爹娘只怕再不会让她来此了。
阮清欢也不劝,任由她哭,直到进房后落了坐,才开口道:“明溪,你真的是单纯想留在京城?”
此话一出,魏明溪当即不哭了,眼神闪烁间不太敢看阮清欢。
这样的小动作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阮清欢,开门见山道:“是为了清舟?”
魏明溪:“……”
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好像漏了一拍,脸色不禁微微泛红。
魏明溪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两人第一次见面后,她烦透了阮清舟,第二次见面被他泡在水缸里,隐约间好似他亲了自己……当时只觉此事羞愤,万万不能让人知道,就想找他说清楚。
直到那天在巷子里,她被人劫持命悬一线,阮清舟没有袖手旁观,还出手救了她……
当时的阮清舟在魏明溪眼中,一下子变得高大勇猛,全没了往日吊儿郎当,没有正形的样子。
不用她说,阮清欢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纠结不已,她知道弟弟的想法,对魏明溪没有男女之情,若是拖下去,保不齐要搞出什么乱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