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姑娘的证词,我们会到相府详问。”
阮清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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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内,魏明溪还在不停抽泣,和以往的哭闹不同,这回真真是死里逃生的后怕,脑海中全是阮清舟奋不顾身冲过来救她的样子。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心里发生的微妙变化。
阮清舟拿了件自己的长衫出来:“这里没别的,你先对付换上吧。”
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低头看了眼浑身湿透的自己,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就混得如此狼狈?
只盼着今天过了之后,这位大小姐可放过他吧。
“你……你没事吧。”魏明溪有些担心。
“只要你别再找我麻烦,我便不会有事。”说完转身去了偏房。
魏明溪也没好到哪,从头到脚全湿了,加上刚刚的意外,散落的几缕头发粘在脸上,很是狼狈。
正换着衣裳,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阮清舟也听见了,烦躁皱眉,下雨天也不安生,莫不是差役过来请他问话?
撑伞打开院门,门口是鹤老爷夫妇和魏明溪的丫鬟。
丫鬟哭的双眼通红,可见是真急了:“阮公子咋才开门呐,真是急死人了。”
她买了伞回来不见小姐,只得过来找人,哪知怎么敲就是没有回应,这才不得不回相府找来老爷和夫人。
“刚刚出了点意外,院中没人。”
说着挪开两步:“下着雨呢,伯父伯母快进来说话吧。”
孟素秋:“贤侄,明溪可在这里?”
问这话时,孟素秋多少有些没底,明溪这回入京,惹了不少乱子,她不免有些心力交瘁,就想着快些将她送回家去,不想今天又出事了。
就说两度和男子共处一室,这要传出去,那还了得?
阮清舟将人引到魏明溪所在的房间:“她换衣服呢,夫人还是自己进去吧。”
孟素秋和鹤齐章几乎异口同声:“换衣服?”
“不是,刚才我们都淋了雨,所以……”不等阮清舟说完,孟素秋气得已经推开房门进去了,丫鬟见状紧随其后。
鹤齐章神色复杂,跟着阮清舟到了偏房:“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清舟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鹤齐章闻言皱眉,气恼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就敢行凶?”
好在人没出事,算是万幸:“今日多亏了贤侄,明溪这孩子自幼被宠坏了,行事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些,等天晴了,我们就送她回家去。”
“伯父严重不了,左右都是亲戚,不必说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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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到晚间才停,阮清欢和鹤安回到相府,路过花厅时,见坐在上首的母亲脸色难看,许久不见的魏明溪梨花带雨,一脸委屈。
“反正我不走,姨母你最疼我了,如果我就这么回去,我娘日后怕不会让我再来了。”魏明溪越说越委屈,干脆趴在高几,将头埋在臂弯里。
“明溪,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想后果,你一个姑娘家,为了找清舟,你在栈一住就是一个月,传出去像什么话?”
“我那是……”
“你什么你?”孟素秋打断她的话:“姨母说过很多次了,上回将你扔进缸中,是为了救你,此事就此做罢,你不许再提一句,知道吗?”
“不提就不提,反正我不走。”
孟素秋叹气,她是真心疼这个外甥女的,生气归生气,但还是语重心长的劝道:“明溪啊,你表哥已经成亲了,你们自小相处的时间不少,他的性子你当是清楚的,他对你即没情义,纵使你在府上住一辈子,也是徒增烦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