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他两下推不开,阮清欢瞪着他。
此次前来,她本打算留几天的,好歹给他洗洗衣裳、收拾收拾营帐,之所以顾意那么说,是因为心里不痛快。
他知道鹤安的为人,绝不是朝秦暮楚之辈,可不知为何,看他和别的女子站在一块,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闷得让人想发脾气。
“为夫发誓,若刚刚所说有半句虚言,天……唔……”
阮清欢不悦的捂住他的嘴,嫌弃道:“堂堂丞相说话不经脑子么,丢死人了。”
见她态度缓和,鹤安趁热打铁:“夫人留下,我心里踏实。”
话音刚落,营帐的帘子被掀开,端着饭菜的钱云夕走了进来,待看到拥在一起的两人时,已经晚了:“是我唐突了,还请大人和夫人不要见怪。”
“不要……紧。”阮清欢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了。
钱云夕慌慌张张从营帐内出来,下意识想快些离开,失神之中同喂马回来的江明撞了个满怀,脚下泥土湿滑,又有个不大的水坑,钱云夕失去重心,整个人扑到江明身上……
“哈哈……哈哈……江大人干什么呢?”
不远处吃饭的工匠和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起哄,一些士兵认得江明,便打趣两句。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意外。”江明朝几人喝了句。
将钱云夕扶起来问道:“钱姑娘没事吧。”
钱云夕摇头,脸色通红,促狭的眼神不知该看向哪里:“对不起,江侍卫,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换件衣服就好,钱姑娘去忙吧。”
看着江明后背粘得全是泥,钱云夕直觉不能就这么走了:“要不,你先到帐子里换件干衣服,这件我给你洗了。”
江明正要推脱,钱云夕已经引着她往旁边的营帐去了。
另一边,鹤安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坐在阮清欢身边:“我平日里都是在外面和大家一起吃的,今日你来了,我这才回了营帐,没想到钱姑娘会将饭菜送过来。”
阮清欢冷着脸:“大人不必解释。”
鹤安也不想解释,但不解释又怕她多想,解释了又显得心虚,真是太难了。
看着他丰富的脸色,阮清欢没忍住笑出声来:“行了,我什么也没想,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包知府的事。”
将鹤安推到木桌旁先吃饭,阮清欢顾自道:“自从季将军回卢城后,包知县来了两次,都是为了打听消息,我担心,是吴全让他来的。”
“有可能。”鹤安掰了块馒头送到她嘴边:“这里日子艰难,夫人受苦了。”
两人掰着一个馒头,鹤安不想让她再冒险:“在这里住些日子,你就回卢城去,那时季凌川的人应该已经进城了,堤坝修筑结束后,我们假意离开卢城,实则围剿西风崖。”
阮清欢点了点头,心中却有疑虑:“京中可有消息了?”
鹤安抬眸。
看他的表情就是有了新的消息,不知道和她想的一不一样,阮清欢:“是宫中送来的?”
鹤安点头:“不止。”
喝完最后一口汤,叫来江明将碗筷送出去,鹤安从角落的箱笼里取出一封信,却不急着给阮清欢,而是背到身后:“宫中的确来信了,至于内容,想必夫人也猜到了吧。”
“此事密而不宣,说明皇上还想给二皇子一个机会。”
鹤安叹气,她猜对了。
齐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二皇子是她所出,皇上爱屋及乌,对他很是偏爱,只是这份偏爱是建立在不危害东召国国祚的基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