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其中一人亮出刀子:“姑娘还是老实些,我们兄弟拿银子办事,不想伤你性命。”
说着朝旁边的人使了眼色,将钱云夕的手脚绑住,嘴里也塞了布巾,以免出声引人注意。
阮清欢听闻江明说了事情经过,心中忧虑,眸光含怒。
得知抢人的是吴家二公子,楚离干脆惊道:“吴家兄弟也太炸裂了吧,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阮清欢犹豫了片刻:“跟过去看看吧。”
今天的事出了纰漏,她本来是想借着吴成的名义抢人,让他们兄弟生出嫌隙,没想到本尊竟和她想的一样,竟自己动手了。
如今人落到了吴成手里,必须马上救出来才行,否则,钱云夕怕是凶多吉少。
原书中,吴家两兄弟就是个变态,哥哥还好些,只贪财,并不太执着女人。可弟弟吴成,典型是长的丑玩的花,就连自己的嫂嫂也不放过,最后害得吴夫人受不了羞辱自尽而死。
原书中没交待钱云夕的事,所以她最后如何,阮清欢并不清楚,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不能袖手旁观。
马车在一处华丽的宅子停下,楚离的人奉江臣的命令来报,说这里是吴家的一处宅院,平日里,只有来人的时候才安排到此处,因此,宅子虽大,里面伺候的人却不多。
吴家家宅不少,选到这里,对救出钱云夕来说,算是个好消息了。
钱云夕被直接送到大厅中,而后所有人一哄而散,周围瞬间安静得可怕。
吴成躺在上首软榻上抽着烟枪,猥琐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却像看不够似的干脆将烟枪扔到一边,坐直了身子仔细看,最后将目光定在身前凸起的地方。
“不愧是能让人哥心动的人,果真不赖”
钱云夕被捂着嘴,却急出了眼泪,她今天真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吴成是卢城所有女子的恶梦,大家见到他都要绕道走。
钱云夕的挣扎在吴成听来就是诱人娇吟,他也不准备拿下布巾,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尖叫,如此一来,这美好氛围就打破了。
现在这样挺好,他想干嘛就干嘛,她既不能喊,也不能动。
他将钱云夕直接抱到软榻上:“你放心,我大哥喜欢你喜欢的紧,就算出了今天这样的事,他也会娶你的。”
钱云夕只觉头皮发麻,因为太用力,她觉得手腕都快断了,依旧挣不开绳索。
眼看着吴成掀起了她的衣裙,绝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果不是被堵住了嘴,她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就在吴成扯住她亵裤的一刻,钱云夕终是吓得晕了过去,吴成见状皱眉:“怎么还晕了呢,像个死人似的没一点反应,多没意思?”
说着端起桌上的一碗凉茶,想将钱云夕泼醒,不及动手,头发却被扯住用力一拽,又被脱了一半的裤子绊住,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当他看到周围的黑衣人时,起初愣了下,接着不紧不慢的提着裤子:“找来的还挺快,回去告诉我哥,这人,我今天要定了,明天给他还回去。”
说完不理几人,又恍若无人一般朝软榻走去,江臣再忍不住,侧面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撞到墙边的博古架。
江明眼疾手快,忙将架子扶住,但还是掉下个花瓶,摔的稀碎。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几人以为定会惊动府中的人,做好了开打的准备,可等了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成这一撞,疼得半天没发出声来,刚想开口叫人,只见一只鞋底袭了过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还带着两颗牙。
这一下,是江明给的。
此行四人,江明江齐和楚离的两个护卫,几人都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都想给他些教训。
江明心里清楚,这么大的动静却没人来查看,可见之前,这货没少干这种下作事,下人只当主子玩乐,谁也不敢打扰。
几人打的差不多要走,江明扛起钱云夕,转身却见江臣依旧站在那里瞪着已经晕过去的吴成,像在琢磨什么,催促道:“快走。”
江臣拦住他,从钱云夕嘴里扯下布巾,塞到吴成嘴里,接着拿起小炭炉上续茶的开水……
几人见状,不由互视一眼,江明神色犹豫一瞬,最后也没拦着。
滚烫的开水浇在吴成的裤裆处,原本昏迷的人被刺激的猛然睁开眼,下意识拿手去挡,疼痛之下又忍不住躲开。
一壶的开水不偏不倚全倒在了那个位置,水从吴成身上晕开一片,也不知是水还是他的尿。
疼痛使得脸部充血,脖子和额头的青筋凸起,闷哼之声像是断了呼吸一般戛然而止。
阮清欢的马车停在钱家门口,江臣警惕观察,确定四周无人,这才敲响了大门,大门打开的一瞬,车内的江明扛着钱云夕跃入门内,阮清欢和楚离跟了进去。
钱启泰正坐在房中,盯着一屋子聘礼失神,吴家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他若再拖,怕是要招祸啊。
钱夫人叹气:“这就是云夕的命,待明日老爷去趟吴家,同吴大公子商量商量,最好另立门户过日子。”
钱夫人眼眶一红,这丫头倔脾气,她早就为她张罗亲事,可这孩子就是不听话,拖到现在,终是拖出了祸事。
说话间,房门被推开,钱夫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起身,待看到女儿被五花大绑扛回来时,只觉一阵晕眩。
钱老爷倒是见过大世面,见到阮清欢时皱起眉头:“丞相夫人这是何意?”
阮清欢扫了眼堂中的聘礼,看来吴成在佟家说的话是真的。
楚离此刻有点瞧不起钱启泰,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住不住,言语有些轻视:“钱大人,今日若非我和嫂嫂,你女儿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