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让夫人满意的,别让家人久等了,这个时辰,岳父岳母应该也到了。”
阮清欢蹙眉瞪他。
鹤安:“这一去要几个月,以免她们惦记嘛。”
真白瞎鹤安这脑子,是不是全用到算计她身上了?
周云芝得知女儿要跟着大人去卢城,以为是她非要跟着,听说卢城灾情严重,多少有些不放心,私下训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大人是去公干,你却非要跟着。”
走过来的孟素秋忙帮着阮清欢说好话:“亲家别说清欢,依我看,是鹤安那小子离不开清欢,毕竟刚成亲嘛,也是人之长情。”
“亲家母,大人是什么样的人,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您就别护着她了,小心日后宠坏了,你可管不住她。”
阮清欢叹气。
原主这人设啊,算是将她给套牢了,就连自己母亲都觉得,是她使性子赖着相公。
让全京城都知道他的人品,呸,那是全京城的百姓没见识过他在床上的样子。
一通送别下来,几辆马车装得满满的,就连阮清欢和鹤安这辆车里都塞了两个木厢,里面都是阮清欢爱吃的东西,一看就是母亲精心准备的。
心底涌起一阵感慨,阮清欢有股想哭的冲动,好在被她压下去了。
弟弟清舟一听不让他随行,不大高兴:“姐……”
阮清欢知道他在想什么,打断道:“臭小子,我不在京城,你得在家照顾好娘,不能让娘受了委屈,知不知道?”
这下,阮清舟闭嘴了。
阮家什么情况,他自然清楚,自己爹靠不住,二婶又骄横不讲理,母亲碍于颜面,放不开同他们吵闹……
若非如此,姐姐也不会变得这么厉害。
马车缓缓调头驶离,周云芝忍了又忍的眼泪还是下来了,阮承富劝道:“你哭什么哭嘛,有大人陪着清欢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云芝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孟素秋也没好到哪去,她了解阮家的情况,知道亲家母的境遇,连带着看亲家公就不大顺眼:“亲家公这话说的,儿行千里母担忧,是说两句话就能一笔带过的?”
阮承富当即没了底气:“亲家母说的是,说的是。”
鹤齐章朝着亲家公使了眼色,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往枪口上撞,搞不好,儿子儿媳一出门,今儿的晚饭都没着落了。
夫人一声令下,相府厨子哪个还敢给他做饭?
孟素秋将人请入府中,两个亲家母一边走一边哭,后面的两个则哭笑不得,又不敢多言,阮清舟闲着无事,便在相府中瞎逛。
走着走着就走到一处院子旁,看着畅春园三个字,便知是姐姐、姐夫住的地方,心情越发郁闷了。
正要转身离开,就听旁边院子有人说话。
“如果不是因为表哥和阮清欢是指腹为婚,就姨母疼我的程度,说不定我早就是相府主母了,哪还有那个阮清欢什么事?”
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现在好了,表哥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可见她心机多重。”
“小姐,您别哭了,再气坏了身子。”
“哼,表面答应让我去畅春园刺绣,结果第二天就和表哥住到别院去了,这不分明耍我吗?”
“唔唔……唔……”魏明溪一边擦眼泪,一边笃定道:“阮清欢就是心机太重,表哥定是被她骗了……”
“人家夫妻间的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了魏明溪和丫鬟一跳,抬头一看是个陌生人,当场怒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入相府后院,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