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素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阮清欢:“若是婆婆觉得,清欢给相府……”

    “你这孩子,弟弟回来为何要住在外面,相府这么大的院子,难不成还容不下你弟弟?”

    “还有,出了谣言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第一时间来找娘,若非我事先有筹谋,不然你和鹤安都很被动,现在好了,委屈也受了,闷气也生了,还不知道错吗?”

    孟素秋睨她一眼,一把将阮清欢搂在怀里:“你呀,还相府主母呢,就是狠劲不够。”

    阮清欢:“……”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不等她细想,就听婆婆对着鹤安大喝道:“还有你,没事找事,要做好人也要有个度,人家一纸求助的书信,怎么不送季凌川呐,当初柳将军和季凌川同在一个军营,那关系不比你近?”

    “这次的事,你给我长长记性,再让鹤家的女人受了委屈,我让你爹请家法。”

    “母亲教训的是。”鹤安认错态度良好:“可时候不早了,清欢也累了,我们能不能回畅春园?”

    孟素秋这才放开阮清欢:“日后就算天塌下来,有我和你爹给你撑着,你就安心做好你的相府主母。”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没有怀疑,没有质问,做为婆婆,有几个能做到这样?

    鹤安拉着她走到门口,孟素秋突然想到正事:“你俩等等。”

    两人回头。

    孟素秋的态度来了八十度大转弯:“那个,有个事啊,娘有些看法。”

    眼见婆婆一直盯着自己看,阮清欢正思量,就听她继续道:“清欢呐,娘不是想干涉你噢,但你如今刚嫁进相府,在生下孩子前,还是应该好好养着身子,生意的事,且先放一放。”

    “可是……我的铺面已经开始装修了。”

    孟素秋等的就是她这句,为难道:“那就装修完先放着呗,等将来你生下个一儿半女,到那时,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娘绝不阻拦。”

    阮清欢抿唇。

    生孩子?

    跟鹤安?

    这剧情怎么跑的比跑调还严重?

    但见婆婆半带央求的模样,违逆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了,只得跟鹤安先回了畅春园。

    两人一走,孟素秋的脸立时冷了下来。

    陈婆知道她定是有事吩咐,走近了些。

    “柳如月的事情虽解决了,但谣言的事还没平息,此事要想彻底解决,反倒不能息事宁人,报官吧。”

    陈婆:“老夫人,此事要不要问问大人和老爷?”

    “老爷?”孟素秋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个点儿了,他不知道粘到哪家的棋盘上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指望不上他,问他有什么用?”

    “至于鹤儿,换做是他,应该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此事由我出面,更妥当些。”

    “夫人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鹤齐章一进门就看正厅的灯还亮着,提着鸟笼走了过来,边走边道:“今儿周老头输了我三盘棋,赢得属实痛快。”

    见夫人脸色不好,鹤齐章才意识到不对,不等他问,就听夫人道:“明个,你和我去官府。”

    鹤齐章一听去官府,愣了片刻,反应过来时,夫人已经走了,立马追上前去:“不是,我就溜个鸟,下个棋,夫人别闹。”

    鹤齐章以为老婆子双要提和离。

    翌日一早,柳月如与情郎相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让那些一直以为丞相大人与柳月如有私情的人大跌眼镜。

    传言说,柳月如性格忠贞,极念旧情,虽搬至京城,也没嫌弃家道中落的未婚夫,并将人接到京城,就安置在丞相家的别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