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张家。
张冬宁站在儿子的门外,在他的身后,紧随着张家的老管家。
“管家,少爷仍旧没有胃口吃饭?”张冬宁轻叹道。
管家点点头,沉声道:“老爷,少爷现在的情况每况愈下,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真的应了那秦空所说之言,活不过这个月月末。要不然,我带队,把他给抓回来?”
一听这话,张冬宁面色一沉,喝斥道:“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的就要动武!秦空你我也见过,那等人即便被抓回来,也不可能会屈服的。”
“老爷,即便他自身不会屈服,但他还有一个老婆。”
管家听后,献策道:“据我所知,之前秦空与少爷闹翻,便是因为这颜如雪,为了颜如雪,他甚至不惜大闹晚会,由此可见他对于颜如雪的在乎。换言之,颜如雪便是他的弱点!”
“你所说的我何尝不知,但更深一层,你可曾想过?”
张冬宁摇头,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颜如雪的背后,代表着颜家。若是以往,区区颜家自然不放在我的眼中,但自从那次晚会之后,颜家却是搭上了羊城周家。”
“现在周家与颜家合作,颜如雪更是其中的负责人,而且据情报来看,王家在背后也出了大力气。你跟随我这么久,这代表着什么,应该能想到吧?”
管家愣了愣,他终究不是张冬宁,根本想不到如此深远。
此刻,一听张冬宁分析,管家才醒悟过来,现在的颜如雪就是王家与周家的中间人,若是贸然见她绑架,无异于同时得罪了王家与周家!
“绑架颜如雪威胁秦空,只是下下之策,最好的选择,仍旧是宾儿服软。”
张冬宁轻叹道:“人生在世,没人能保证自己无病无痛,交好一名神医,总比得罪要好得多。”
“但少爷,他不肯啊!”管家着急道。
张冬宁摇摇头,郑重道:“这一次,就由我亲自来劝吧。”
话罢,他推开了眼前的房门。
房门内,张宾面如土色,虽仅有两周时间,但在这衰老怪病的折磨下,他已是足足消瘦了一圈,双眼空洞且深深凹陷,如同一滩烂泥瘫在床上。
看着儿子这番模样,张冬宁心痛万分,低呼道:“我儿啊!”
……
中海市中央区,百草堂。
秦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
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吻,他便觉得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后来回到家后,颜如雪没和他多谈便睡了,但那羞红的脸色,却是瞒不过他的。
“我俩,这算是进了一大步吧?”
秦空暗道,为自己策划的这个惊喜十分满意。
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也让秦空回过神来。
他看着来人,笑道:“杨老,找我有事?”
“秦医生,之前医闹的事情,我听菲菲说了,我这次过来,是专门道谢的。”
杨老看向秦空,答谢道:“所幸那一天你在,否则真让菲菲赔钱的话,我百草堂的名声,便算是毁了!谢谢!”
秦空摆摆手,淡淡道:“杨老气了,我既然领你工资,自然要尽到本分。”
说着,他话锋一转,询问道:“这事过去也有几天了,我想杨老你这次过来,不仅仅是为了医闹而向我道谢吧,还有其他事?”
“哈哈,看来还真瞒不过秦医生,老夫这一次过来,其实是替人当说的。”
杨老笑了笑,也不隐瞒,直截了当道:“张氏集团的张董以及张公子,如今已经在内堂等候了。关于秦医生与张公子的事,我也曾略有耳闻,这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争风吃醋罢了,我觉得没必要闹得太僵。”
“张家毕竟是中海四大家族之一,秦医生你还年轻,日后必然大有所为,听老夫一句劝,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开罪了张家。”杨老提醒道。
从杨老的话中,秦空感到了善意,他知道杨老这是把他看成了晚辈,为他的未来着想。
然而,杨老却不知,区区张家,根本不被他看在眼中!
“杨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当初张宾对我妻子所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争风吃醋那般简单,若不亲自与我妻子道歉的话,此事万不可能和解。”
对于秦空而言,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若换做三年前,他直接便会取了张宾狗命,不会给张宾半分道歉之机。
之所以如此,尚且是看在颜如雪的面子上!
“既然他们已经来了,那便去见见罢。”秦空说道,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杨老见状轻叹一声,自知再劝无用,也是默默紧随在后。
百草堂内堂。
张冬宁父子与管家在此静静等候着,就在这时,秦空与杨老相继走入。
看到秦空,张宾双眼顿有怒火闪烁,狠狠道:“秦空!”
“还有力气说话,看来张董给他吃了不少补品啊。”
淡淡扫了眼张宾,秦空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再硬气一点,过个三周才来找我赔罪的,没想到才两周,你便来了。”
命针以死亡之气凝成,乃是秦空的独门绝活。
命针一入人体,立刻便会化作纯粹的死亡之气弥漫全身,仍凭医学仪器多番检查,都根本不可能查处结果。
内力高深的武者或可凭借内力,将命针蕴含的死亡之气逼出体外,但如张宾这等寻常人,一旦中了命针,便生死不能自已,全由秦空把控!
“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听秦空调侃的话,张宾当即怒喝。
但话才出口,张冬宁已冷喝道:“宾儿,你不要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
听到这话,张宾才勉强压下怒气,沉声道:“秦空,我人已经来了,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说过了,你必须向我老婆道歉,至于救不救你,那还要看老婆的意思。”
“好,那我现在就让颜如雪过来。”张宾沉声道。
秦空一听,却是笑了:“你见过有人道歉,是让别人过来的?要到钱的话,当然是你们随我亲自上门道歉了。”
“秦空,你莫要欺人太甚!”张宾一听,双眼圆瞪,愤愤道。
“到底依不依我所说,随便你们。我现在有事,要先出去一个小时,你们就在这等着吧。”
却不料,秦空笑容更甚,但言语却淡漠至极:“当然,如果你们不想等,也可以转身离开。至于医治一事,以后也休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