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市,有骨气酒楼。
有骨气本来只是个普通的粤式酒楼,楚镇雄喜欢这的口味,便斥资买下。
稍加改造后,有骨气正常营业。
但是最豪华的套房,却只对楚镇雄开放,供他自用或招待人。
豪华到近乎奢靡的套房中,楚镇雄拿起一个古朴的酒坛。
倾斜坛口,将清冽的酒液缓缓倒入三尊雕刻着九龙绕杯图案的黄玉酒杯当中。
楚镇雄伸手一请。
“我寻摸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坛三十年封坛的女儿红。”
“二位,请。”
秦翳漠然的注视着华美酒杯中清冽的酒液,一动不动。
郑成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碧绿的翡翠扳指,笑呵呵道。
“楚总,你这酒可不能随便喝啊。”
“崩山堂和楚氏集团虽然同在江东,但是交集不多,咱们两家也没什么交情。”
“你深夜突然请我们来这里喝酒,这其中意味,呵呵……”
“有话,不妨直说。”
郑成笑意盈盈,但是眼中却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但凡楚镇雄的话有一句不对,他便会果断摁下扳指上的机关,让等在门外的小弟破门而入。
楚镇雄自然注意到了郑成的动作和话里的深意,面色丝毫未变。
“好,那这酒先不急着喝。”
“我们,先聊正事。”
楚镇雄看向秦翳,沉声道。
“秦少这次来江东,恐怕并不是单纯的为虞江河庆生吧。”
“我斗胆猜一下,是为了虞灵卿而来?”
秦翳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依然一言未发。
郑成微微一笑,依然在随口打太极。
“虞家已经和秦家定下了秦少和虞小姐的婚事,秦少来给准岳父庆生也理所当然。”
“楚总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郑成还在糊弄,楚镇雄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索性也不装了,冷笑道。
“准岳父?未必吧。”
“恐怕秦少再不来,这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就要归别人所有了吧。”
这话一出,套房内气氛瞬间凝滞。
秦翳脸上第一次露出恼怒的情绪,无形而冷冽的气势升腾而起,宛如铁板一般瞬间笼罩了整个套房!
郑成笑容消失,阴狠的看着楚镇雄。
“楚总,这话过界了。”
楚镇雄被秦翳强大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也依然忍不住笑了。
装,你再给老子装!
楚镇雄越发从容,反问道。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如今江东谁不知道,虞灵卿和楚龙图明目张胆的出双入对,哪有人知道秦少才是她正牌的未婚夫?”
秦翳身上森冷的气势愈发磅礴,郑成却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道。
“我听说,楚龙图是楚总的侄儿?”
“而且,好像前几天还给了你们一个大难堪?”
楚镇雄恼怒的横了郑成一眼,冷声道。
“行了,都别兜圈子了。”
“我知道你是为虞灵卿勾搭楚龙图的事情而来,恰好我和楚龙图也有一些仇怨要清算。”
“秦少若是不介意,不如我们联手对付楚龙图?”
楚镇雄直接摊牌,秦翳皱眉,进入套房后第一次开口。
“区区一个楚龙图,踩死他不过反掌之间,还需要和你联手吗?”
楚镇雄一听就笑了,笑声中的讥讽顿时让秦翳沉下了脸。
“秦少没有见过楚龙图吧?”
楚镇雄注视着秦翳,淡淡的开口。
“如果楚龙图真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以为我会找你们吗?”
“这小子消失十年后归来,虽然人脉财势均无,但是却不知道从哪练就了一副好心机、好口才。”
“提前策反青龙会,毁掉了楚氏集团苏村拆迁规划,三言两语毁掉我儿子的订婚宴,让楚家在江东声望大跌。”
“甚至我听说就在刚才的生日宴上,虞江河都被他搞的大大的出了一次糗。”
“就连秦少你视为禁脔的虞灵卿都对他死心塌地。”
“这种人,你觉得你一个外来户能轻松拿捏他?”
楚镇雄斜睨了郑成一眼。
“如果你觉得有崩山堂的帮衬,别忘了他还有青龙会帮手!”
郑成默不作声,秦翳却嗤的冷笑出声,傲然道。
“我何须其他人帮衬!”
“单凭我一人,便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说着话,秦翳一掌拍在厚厚的实木桌子上,瞬间留下一个深深的手印。
楚镇雄瞳孔一缩,嘴上却丝毫不停。
“秦少武力的确强悍,但如果楚龙图根本不和你正面对决呢?”
“别忘了,你们可是已经和傅青龙打过照面了!”
“若是他给楚龙图通风报信,此刻楚龙图恐怕都已经跑出江东了!”
“不一次踩死他,就算你娶了虞灵卿,难道不担心她随时给你戴帽子?”
秦翳身体一僵,彻底说不出话。
楚镇雄顿时满意的笑了。
“我有一个计划,只要二位愿意助我,保证可以除掉楚龙图,让秦少抱得美人归。”
郑成和秦翳对视了一眼,秦翳冷着脸不再开口,郑成则是再次露出笑容。
“什么助不助的,楚总太气了。”
“以后我们同在江东市,还要互相照顾才是。”
一句话间,郑成便代表秦翳和楚镇雄达成了共识。
三家联手,共同对付楚龙图,让其万劫不复!
楚镇雄得意的狞笑着。
以楚家的实力并非无法独自对付楚龙图,但有了上次的教训,楚镇雄宁愿花费时间拉来两个强力臂助,也要确保万无一失!
这可是他最后一次机会,绝不能出错!
喜悦过后,楚镇雄眼神闪烁了一下开口道。
“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请秦少帮忙?”
秦翳淡淡道,“你说。”
楚镇雄拍拍手,房门推开,神情萎靡的楚天南走了进来。
楚镇雄郑重的看着秦翳。
“医武不分家,我知道洛城秦家除了武道强悍,中医技艺也十分了得。”
“不怕秦少笑话,我儿子身体出了点毛病,看遍了医生也毫无头绪,只能厚颜向秦少开口了。”
“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条件随便开!”
楚镇雄说了下楚天南的毛病,楚天南难堪的低下了头,死死的攥紧了拳头。
秦翳没想到楚天南年纪轻轻居然不举,正好笑的打量着他,突然眼神一变。
“不对。”
秦翳猛地抓起楚天南手腕,内劲一探他体内状况,讶然道。
“好强的内劲,好精妙的手法!”
楚镇雄一个哆嗦,连忙追问。
“什么意思?”
秦翳闭目探查,片刻后睁眼冷笑。
“他根本不是生病!”
“有人用内劲以极其高明的手法封锁了他体内精关,所以才导致他不举!”
“他这是得罪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