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嫌恶的语气灼伤了秦忠的心。
但是他比谁都清楚,一旦退缩就是给别的男人机会!
“琳娜,我们好歹有过一段,我只是在你这儿停下车就影响到你了吗?”
琳娜:……
她也是气急!
其实最好的报复是不在乎,他做什么,她都不放在眼里。
可琳娜今天还是失控了。
琳娜挂了电话,秦忠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袁禛在里面不仅喝了咖啡,还吃了午饭。
秦忠守了一上午,到临近中午陆绍珩要召他回去,他迫不得已才离开。
走时,秦忠给琳娜发信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袁禛在国外留学多年,我们也不了解他的性子。
琳娜把这条信息删除。
当初要是稍微把她搁在心底,也就不用这样。
何必呢!
真是可笑至极。
男人呵,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面的袁禛将琳娜的神情尽收眼底,“什么事这么生气,认识你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你为什么事这么激动。”
琳娜收敛了下情绪,玩笑道,“那时候我们还不熟嘛,人谁没有情绪呢?”
“呵呵,也是。”
“袁总,我下午还得给员工培训,您要不要去忙?”
“赶我走?”
琳娜也不解释。
袁禛也没生气,倒是很欣赏她的真性情,“我常常在想,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入你的眼!想破头也想不到,你竟然和秦特助有过一段,你喜欢他那样的?”
秦特助秦忠,陆绍珩的心腹,工作能力超强,可不比他们这些富二代差。
秦忠是有真本事的,而富二代里,大多数都是混吃等死的货。
不得不说,琳娜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琳娜不太想提,“都过去了,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眼拙。”
袁禛心里明白了。
是秦忠负了琳娜,然后又想吃回头草。
“行,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琳娜把人送到门口。
袁禛玩笑道,“希望你考虑一下我,女人嘛,总归是要嫁人的,你可以慢慢想,我不逼你。”
琳娜的脸上挂着职业的笑,袁禛叹气。
美人好看,心难俘虏啊。
陆氏。
秦忠急匆匆的赶来,看到白七七也在。
陆绍珩说,“太太找你。”
秦忠点了下头,看向白七七,“太太。”
白七七搁下手里的茶杯,“你给美容院提的建议不错,要实施其实也不难,但是有一点你没有考虑,除了盈利,最重要的是员工的身体,琳娜已经够忙了,再加个项目进去,你想让她一点空隙都没有吗?”
秦忠:……
“所有的事一定要让她亲自来吗?”秦忠不解,“可以聘请的。”
“是可以聘请,但我们是初试阶段,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琳娜是第一次开店,这家店规模不小,够她历练。”
秦忠明白了,说来说去白七七是不想让琳娜太累。
“这件事你去和琳娜谈。”白七七说。
“我?”秦忠意外。
“建议是你提的,琳娜也想实施,她来找过我多次。”
“我劝她开展业务,又劝她……”
“这是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
秦忠:……
旁听的陆绍珩:蠢货,太太是给你机会和琳娜相处呢。
秦忠接收到陆绍珩的眼神,嘴角抽了抽,麻溜的退开身。
机会是给了,关键琳娜会听吗?
她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故意搞鬼!
秦忠管不了那么多了,能有机会和琳娜相处已经是天大的奢望。
办公室里,陆绍珩拥着白七七,“为什么帮他?”
“我才没有帮他,我是帮琳娜。”
“琳娜心里还有他?”
“应该吧,我看人不会错,希望秦忠不会再让琳娜失望了,其实女人闯事业,身边有个男人帮衬能省去很多麻烦,秦忠脑子好使,是个好帮手。”
陆绍珩捏她腰间软肉,“我是不是你的好帮手?嗯?”
“哎哟,你别捏,一会儿把你儿子捏出来了。”
“儿子不是在肚子里吗,和腰有什么关系。”
“有点常识好不好……”
两人正闹腾着,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新来的首席秘书来送文件。
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强人,能力和人脉都是有目共睹的,工资和沈漾的要价差不多。
琳娜离职后,他们再也找不到五万块一个月的首席秘书,开价基本上都是十万,三个月后还要增到十五万。
“陆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无论是语言还是态度都十分得体,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问的也不会问,尽自己的所能把工作做好。
白七七很欣赏这个首席秘书,不得不说,陆绍珩挑人的眼光真毒。
秘书离开,白七七忍不住打趣,“这次找了个结了婚的?”
“嗯,你放心。”
“我可从来没说结婚的就安全啊。”白七七揶揄。
陆绍珩,“她都已经四十多了,我胃口不能这么重吧。”
“谁说得准,你之前还和大你十岁的那个谁好过呢,人家不也快四十了。”
如果不是白七七提醒,陆绍珩完全忘了这茬。
女人啊,就是喜欢记仇。
瞧瞧,他早就抛之脑后的事情,她记得这么清楚。
陆绍珩就挠她痒痒,白七七求饶。
“别闹了,说正事儿。”白七七每次都用这招。
陆绍珩也懂得收敛。
白七七喝了口水压惊,“你能不能告诉我,周列去哪儿了,沈漾联系不上他。”
“沈漾问你了?”
“昨天偶然碰到,问了我。”
“遇到了一点麻烦。”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季远深,周列,不会在做犯法的事吧?”白七七心惊肉跳,总觉得眼前的男人眼里藏了一团迷雾,她看不清。
陆绍珩失笑,“傻想什么,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海上的生意不简单,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海上的生意多了,你涉足哪些?”
“都涉足了,越危险的越赚钱,我们不是第一次做。”
白七七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能赚钱的事她会拼了命的往前冲,可如今,他们的生活稳定了,钱财也用不尽,实在没必要拿命去赚钱。
她抱住陆绍珩,“等这单做了就收手吧,我不想你涉嫌。”
陆绍珩紧紧抱住她,“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不做了,面临多少赔偿,跟随他们的兄弟出生入死,他们又该何去何从,没了事情做,就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路。
很多事情往往都没办法两全。
“陆绍珩!”白七七懊恼。
“我可以答应你,把危险的生意都放下,其他的还是不能停。”
“你答应的,不能反悔!”
“嗯。”
白七七和沈知初至少身边都有人,可怜了沈漾,联系不到周列,日日夜夜独守空房,日渐憔悴。
白七七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沈漾。
“可能遇到了点麻烦,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白七七安抚她。
沈漾哪里听得进去,她每个晚上都做噩梦,梦到周列要么浑身是血的回来,要么带回来一个女人。
沈漾觉得自己快疯魔了,每时每刻都在焦虑。
沈妈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漾漾,周列才走三天你就这么沉不住气,怎么保重自己啊。”
“妈,我哪里沉不住气了?”
“你就差把相思写到脸上了,漾漾,你是真喜欢他。”
沈漾一愣。
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喜欢周列,这么慌,这么急,可不就是喜欢和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