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年道:“妈的,这个女人找死,老子周围的地都快弄齐了,就她破事儿多。”
黄毛道:“大哥,现在咋弄?他们下午安装了防盗门,那门我们是撬不开了。”
张开年对黄毛勾勾手指,黄毛战战兢兢凑过来,张开年伸手紧紧拽住黄毛领口的衬衣。
张开年抬手,不轻不重拍着黄毛的脸颊。
“动动你的猪脑子,门砸不开,就给我用油涂了他的门,有什么好怕的?”
黄毛讨好一笑,点头哈腰。
“是是是老大,我记住了,我这就去。”
张开年这才松开黄毛。
一整天下来,苏半夏整个人是心力交瘁,在职场上,怕的就是碰到这种人。
她从大楼里出来,一股冷风钻进身体里,她缩了缩脖子。
她一眼就看到江国安的路虎了。
他从车上下来,大步朝着苏半夏走来。
看见他,苏半夏所有的伪装瞬间都卸下来,她几乎是扑进他怀里。
江国安紧紧抱着她,一张脸蹭了蹭她的脸颊,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江国安道:“没事了,我回来了。”
苏半夏不顾身边人的眼光,双手紧紧抱着江国安。
虽然他们两个现在都干得很大,但她始终是个女人,偶尔还是需要肩膀靠的。
江红梅站在一旁,没上前去打扰。
江国安在苏半夏耳边小声说道:“好了,走了,咱们去吃饭。”
“去吃火锅,馋火锅了。”
“好,听你的。”
江国安拉着苏半夏坐上副驾驶,江红梅上了赵小峰的车。
苏半夏坐在副驾驶上,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江国安。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前几天刚走吗?”
“我战友都给我打电话了,公司被砸了就砸了,咱们花钱再给它收拾好就行,我主要怕你情绪不对,这不就赶回来了。
那个张开年的事情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我只是没告诉你,他当时也来找我了。
这个人相当阴险,他之所以拿我没办法,是因为没抓到我的把柄,但他却抓到了我的软肋。
其他公司那些老板,外面玩女人的,干了黑心事儿的,全都被这孙子拿捏了。
现在那一块,就差你的地了。
媳妇,咱们虽然是两家公司,但两家公司相互都有股份的,咱能不能商量,多一个人胜算就能多一点。”
“我还不是怕你担心,你在外省,来回的路这么远,我想想都害怕担心。”
江国安道:“放心吧,你男人我开车的技术还是挺好的。
这几天我陪着你,等着事儿处理完我再走。”
苏半夏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她一双眸子盯着江国安的侧脸,觉得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不是挣了多少钱,而是遇到这么好一个灵魂伴侣。
“如果你那边没有要紧的事情,你就可以留下来。
对了,这个张开年年前就给我打过电话,只是当时这事儿我没放在心上,照你这么说的话,意思就是他现在就跟强盗一样,而且其他老板居然拿他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的,所以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生意,都要洁身自好,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张开年他不敢威胁我,但是他敢威胁你,他觉得你就是个女人,能随意让人欺负,但是这一点他想错了。
你背后还有我。”
江国安虽然没见过这孙子,但他那些折磨人的劣迹手段他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这孙子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所以他已经提前准备了一手。
今晚上他就知道自己的厉害了。
既然要暗着来,他怎么都要为自己媳妇报仇。
江国安带苏半夏去了火锅店,两人坐在包厢慢悠悠吃着火锅,两人默契地谁都没提这事儿。
苏半夏也暂时放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夜幕降临时,江国安的人早就在苏半夏公司门口的楼梯上等着。
他们今晚上想看看,这帮人到底要怎么搞。
大楼外面冷风肆意,十点多的时候,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这几人偷偷摸摸趴在楼梯的栏杆上,这几人手里拎着几个小桶,这会儿正蹲在地上开桶上面的盖子。
而一楼还有一帮人,等他们进来大楼的时候,这帮人打算将他们包饺子。
楼道里传来一声干咳声,头顶的感应灯忽明忽暗,楼上和楼下的楼梯上是几个黑压压的影子。
这帮人手抖了下,还以为自己撞鬼了,等反应过来时,楼上和楼下的人朝着几人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