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先等等再说吧。
明天那帮人来,他们肯定是要闹事情的。
苏半夏想,到时候还是想请警察来。
警察出面,至少能保证双方不会闹得太难看。
她在这帮男人堆里打交道,就算干得再好,挣得更多,在这帮人眼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被放大。
不但会放大,而且添油加醋。
不管在什么时候,女性永远都是最受伤的,最吃亏的。
婚姻是,职场是,生意场上更是。
这些年,她是洁身自好,凭着自己的本事才走到今天的。
当然,这对别人来说,她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是对自己来说,这才是开始。
未来的路上,她要登峰造顶。
要走很远很远。
只是,眼下这个情况,真的是她始料未及。
好在这事儿还在省城没有传开。
苏半夏有些想江国安,先跟她念叨一下这些事情。
但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按照他们两个人的性格,都是给彼此报喜不报忧。
估计这个节骨眼上,他也在被人刁难着。
江国安晚上跟马国峰有个饭局,饭局上有人说起这事儿。
这人道:“你们是企业,挣钱重要,但做人修心更重要,不像咱们省文县那个有名的女企业家。
这几年自己没少挣钱,也没少缴纳税款,本来公司发展得很顺利,这次彻底是凉了。”
江国安一听,总觉得他在说自己媳妇。
前面他还在期待他会说什么,但后面一听,总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
一旁的人接着道:“你说的是那个叫苏半夏的吧?”
江国安一听,瞬间神经都紧绷起来。
说真的,文县就自己媳妇一个女企业家。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马国峰也隐隐意识到什么,问道:“各位领导,说来听听啥事呗。”
这几个人才开始说起来。
“好像叫什么苏半夏,公司干得很大,但对自己爸妈严苛,房子着火了一分钱都不给。
他们家两个老人看着可怜兮兮,都告到别的电视台去了,这两人事情都闹大了。
我估摸着,咱们省的人也要出手吧。”
江国安一听,差点就掀桌子走人了。
马国峰越听越担心,一颗心都是悬着的。
早知道就不问了,都怪自己多嘴。
这些人可真是闲的蛋疼,别人家的家事也能搬出来说。
有啥好说的呀?
按照马国峰对江国安的理解,是真的担心这家伙掀翻桌子站起来,放在桌子底下的打手就这么放在他膝盖上压着。
江国安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拳。
江国安要爆发时,就想到媳妇对自己的叮嘱。
出门在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冷静一点。
能忍就忍。
媳妇说得对。
他现在还没强大到将面前这张桌子掀翻的同时,没得罪人还能让他们对自己恭维。
这些年,生意场上,虚伪的人,虚伪的事情,他看得实在是太多了。
江国安笑道:“我觉得事情以后会怎么发展,还不一定。
毕竟,她没靠任何人就干到今天这个位置。
据我所知,她为人有礼有节,低调善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她还给他们村捐赠了一所学校,小到一桌一椅,大到教师办公室,都是她出的钱。
这年头,十几万都能一声不吭给村里人捐赠的人,她能坏到哪里去?”
江国安这话刚落,饭桌上的人都沉默下来。
提出这个话题的人一脸不悦,觉得江国安是在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