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苏月卿明天还要拍戏,他总不能让眼睛红肿的苏月卿去剧组。

    如今就算昏迷了,苏月卿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陆祁彦用温热的手掌为她抚平皱起的眉头。

    看着终于眉头舒展的苏月卿,陆总很是欣慰,这才对嘛。

    紧接着,陆祁彦又按照他从网上找来的视频,在苏月卿眼周帮她按摩眼部肌肉。

    按视频要求按完之后,又用第二个办法,在苏月卿验伤进行进行冷敷和热敷交替的方式,缓解眼睛肿胀。

    忙完这一切,他再起身时,顿时感觉后背微微酸疼。

    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

    可是他低眼再看苏月卿时,发现她睡得很香,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陆祁彦还想多看一会,突然发现轴头里的纸条还放在苏月卿手里。

    陆祁彦想拿出来再看一下这纸条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可谁知道昏迷状态下的的苏月卿,竟下意识地攥紧了那张纸条。

    陆总想了想,还是算了。

    他并不在乎这跨越千年,终于被人发现藏在轴头机关里的纸条到底是不是完好无损。

    可是陆总担心,他跟苏月卿抢的时候,万一不小心把这纸条毁坏...

    那等苏月卿明天醒来...

    陆祁彦简直想都不敢想。

    最后,陆祁彦也只是将苏月卿带上楼的画拿到了书房。

    书房里,陆祁彦倚靠在沙发,沉静而冷清的眸子扫在那幅挂在柜子上已经打开的画,只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捕捉到丝丝泛起的冷光。

    越看着画里的两人,陆祁彦越觉得刺眼。

    那像是从身体深处传出来的不悦,可他根本不知道这幅画的任何信息。

    现在有接触,不过是因为苏月卿罢了。

    陆祁彦看着那幅画出神,恍惚间,陆祁彦总感觉画里那个正在舞剑的女子,和苏月卿有几分相似。

    那玲珑窈窕的身子,那豁达爽朗的笑颜...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陆祁彦怎么看,怎么感觉这画上的女子和苏月卿越来越像。

    踌躇不解的情绪在陆祁彦心底久久徘徊不散...

    还有苏月卿说的那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真的不记得一些事了吗?

    明明他记忆很好的。

    苏月卿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杨幕清点完厅那些东西已经是后半夜了。

    不过他也只是记录了一下那些文物的破损好坏,和数量等情况。

    他虽是全球top3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可他学的是跟考古毫不相干,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明天他还得找几个历史专家分一下类,看那些正是现在历史研究正需要的东西。

    杨幕猜测都这么晚了,老板应该早就睡了。

    不过以防万一,杨幕还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打开书房的门。

    打开那一瞬间,杨幕刚要打的那个哈欠还没打出来,就直接被书房里的陆祁彦吓回去了。

    “嗝...”

    不仅哈欠被吓回去了,还被吓得打嗝了。

    这真不是他胆小,任谁打开门后看到昏暗灯光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满脸阴翳盯着自己的人都会吓一跳

    “老板,嗝...你咋还不睡呢,嗝...”

    陆祁彦抬了一下眼皮,扫在杨幕身上。

    杨幕,“...”好了,他好像又被吓了一下,不打嗝了。

    陆祁彦目光落在那幅画上,“这画,你查查怎么回事。”

    杨幕看着柜子上挂着的画,这不就是刚刚少夫人拿上楼的那幅吗。

    不就是很普通的一幅吗,上面画着两个小人而已吗。

    陆总不会就为了让他查这个,从刚刚下楼时通知他,一直坐到现在吧。

    只是这画...这一千年前的东西,历史学家都不一定能查明白,更何况他这个门外汉。

    陆总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但杨幕看出来陆祁彦今天心情不好,他可不能现在触霉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的,陆总。”

    沙发上的陆祁彦依旧冷着一张脸,过了半晌,杨幕才讪讪开口,“陆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再过五个小时,天就要亮了,白天还有一堆事呢。

    陆祁彦的头绪像是被杨幕拉回来一样,“没什么,你先回去吧。明天上午你带薪休息半天。”

    “好的,谢谢陆总。”

    杨幕离开之后,陆祁彦也回到卧室。

    床上的女孩睡得正香甜,他走之前苏月卿攥紧的纸条已经被松开,掉在地面上。

    陆祁彦将那皱巴巴的纸打开,上面的“阿卿”两字并没有什么异常,陆祁彦实在想不明白苏月卿怎么会哭的那么伤心。

    好像是在哭一个曾经存在,而现在不存在的人一样...

    陆总虽然不懂,但还是把纸条放在床头柜上,这样,苏月卿明天一醒来就能看见。

    坐在床边的陆祁彦满目柔情望着女孩安宁的睡颜,眉眼舒展,呼吸清浅。

    就在陆祁彦起身换衣服睡觉时,突然听见女孩呢喃的梦吟。

    “师傅...”

    “你说什么?”

    声音太小了,站起身来的陆祁彦没听清,只好附耳贴近苏月卿嘴边。

    这一次,陆祁彦听清了,苏月卿喊得是“师傅”。

    他只记得苏月卿说,她那一身轻功是在她小时候,她师傅教给她的。

    可是事后他派人查了很多,苏月卿从小就被苏家冷落,社交关系简单,根本没有她口中所说的师傅一人。

    陆总看着苏月卿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身上实在有太多他解释不清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