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的辩解声中充满了慌乱与无措,话语断断续续,没有丝毫说服力:“我真的,真的只是个洗衣的妇人啊,将军大人!每日与我一同劳作的还有许多人,为何偏偏就认定是我?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一个天大的误会啊!”
对于这番明显缺乏说服力的辩白,沈从武只是眉头深锁,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突然间,只见他伸手向后,灵巧地从腰间抽出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剑,剑光一闪,伴随着一阵凛冽的寒风,剑尖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婆子纤细的脖颈旁,仅仅只有一线之隔。冰冷的剑尖仿佛已穿透薄薄的衣物,直抵肌肤,令婆子浑身一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沈从武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更加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决绝:“你若继续执迷不悟,顽抗到底,那也无需我再多费唇舌。你的秘密会随你一并沉入那无边的黄泉之路!”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都为之凝结,一种难以名状的紧张与肃杀之气笼罩全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婆子的眼神里充盈着无法掩饰的惊骇,仿佛黑夜中突遇狂风的烛火,闪烁不定。当她不经意间与沈从武那冷若寒冰、威猛如山岳的目光相交时,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一股不由自主的战栗自脚底直冲头顶,粗糙不平的地面与她颤抖的双手激烈碰撞,发出了沉重而急促的“砰砰”响声,每一下都似重锤敲击在旁观者的心头。她的喉咙里挤出了一连串急切而又绝望的求饶:“将军,尊贵的将军,饶恕我的性命吧!我知错了,真心实意地认错,再不敢有丝毫的忤逆!”
那话语中混合着颤抖与哽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即将崩溃的心灵深处勉强挤出,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慌张与无依无靠的悲凉。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紧张的氛围凝固,时间似乎也在此刻停滞,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一幕深深吸引,连呼吸都变得轻不可闻。婆子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庞,在极度的恐惧之下更显得扭曲变形,斑驳的泪痕和混杂的汗水交织成一道道哀伤的轨迹,缓缓沿着她苍老的面颊滑落,滴落在尘埃之中,溅起微不足道的涟漪。
“是……是一位自称王妃的贵妇人,她给了我许多银两,她……她说公主意图剥夺她的尊位,毫不留情地将她从府中驱赶。”婆子的叙述断断续续,每一个停顿都伴随着身体的轻微颤抖,“而我家中,有一个年幼多病的小孙女,近来病情日愈严重,医药费用之巨,如同一块巨石,压得我们这风雨飘摇的小家几近窒息。我……我一时糊涂,被那贪念蒙蔽了心窍,被恐惧与绝望所驱使,就那么轻易地坠入了她设下的罪恶深渊。”
沈米儿听罢,秀眉紧锁,神色凝重,每一步迈出都坚定异常,宛如行走在风雪中的松柏,无畏且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