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已经看呆了!
不明白好好说着话,怎么就突然打了起来。
更不明白卖布的妇人怎么会武功高强,此刻竟然飞上了寺庙的屋顶?!
还是陶蔚晴先反应过来:“姨母,潭炽就是这样,脾气不好,但其实是个好人……”
姨母看傻子一样看她:“你说这叫脾气不好?”这分明是有病!
目无尊长,偏执疯狂!
外甥女怎么会跟了这样一个男人?!
“你听姨母一句劝,还是早点……”
“姨母!”陶蔚晴果断打断姨母的话,“我家遭灾,亲人死的死,散的散,若不是有潭炽救我,我现在早就成了一抹游魂,哪来如今还能站在您面前说话呢?”
姨母抿了抿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头顶上打来打去的两个人,以桑枝的骤然离开为结束。
潭炽没有继续追,只是从屋顶上飞下来,语气冰冷:“晴儿,跟我走。”反正他已经伤了那人,只要追着血腥味过去,他的手下自然会负责收尾。
陶蔚晴匆匆朝姨母敬了个礼,跟上潭炽的步子上了马车。
“你姨母已经受人蛊惑,只想分开我们。”潭炽说。
陶蔚晴:“我也不知道她身边竟然跟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你说得对,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京城!”
……
马车渐行渐远。
确定潭炽没有留后手,桑枝才重新绕路回来。
寺庙里,于娴娴立刻现身与她汇合:“你受伤了?!”
潭炽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
桑枝:“小伤。后面还有杀手在跟踪,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于娴娴看她皮开肉绽的胳膊,这怎么能叫小伤?放在现代,怎么也得缝上几十针。也就桑枝是个铁打的,竟然没喊疼。
她连忙叫人把桑枝送了回去。
而陶蔚晴的姨母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谁?”
她只是来寺庙烧个香,怎么会遇上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
于娴娴:“大娘莫急,请坐下来我与您慢慢说清楚。”
……
片刻后。
“事情就是这样。”于娴娴把潭炽的情况尽可能简短地告诉了姨母。
原本还想威逼利诱,编造各种理由,可姨母亲眼见识了潭炽的病态,加上桑枝的伤,倒省了她许多口舌。
于娴娴:“为了安全起见,您现在不要回家了,我这里安排好了盘缠,还有护卫沿途护送,你们一家人立刻出城,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待解决了潭炽,我自会让陶蔚晴与你们汇合。”
姨母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接受了这个提议。
当晚,一支商队连夜出城,正是伪装后的姨母一家。
而潭炽派去“打扫”的杀手自然是扑了个空。
潭炽:“你说全家人都离奇消失了?”
“是的,属下过去时,见家中一应物什具在,细软金银都没有带走,只是人不见了。”
“这不是离奇消失,这是有人资助他们一家人连夜逃亡……”潭炽随手碾碎了一只茶杯,硬质的陶瓷在他的指尖化成齑粉,“在寺庙里与我交手的女人,你们也跟丢了?”
杀手头上冒出冷汗:“属下无能。”
潭炽:“看来这次遇上有趣的对手了。既然如此,明日不离开京城了,且在这里住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