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以安又不知为何被抓出去了,她一个人待了好久好久,久到从日到夜,从白到黑,绝望灭顶。
铁门声响,一个绑匪抓着低泣呜咽的慕以安,扔回了沈瑶初身边。
沈瑶初忽然被砸到,睁开眼的瞬间,被此刻的慕以安吓了一跳。
她浑身是血,被打得奄奄一息衣不蔽体,倒在自己的身侧。
如此高傲的慕以安,此刻却像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瑶初不忍地偏开头去,可听着慕以安痛苦的呻吟,她只能一边痛恨自己的圣母,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住她几乎快要裸露的身体。
沈瑶初绝望地叹了口气。
高禹川会来救她和孩子吗?
高禹川,来救救她和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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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胖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接过黄毛递来的头套戴上,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烟怎么抽这么凶,头套上都一股味儿。”
“这不是干这活儿压力大么?你轮班儿了,你自己体会。”黄毛笑嘻嘻地说道:“加油,这次可是个大单。”
胖子走到绑匪头子面前:“哥,听黄毛说,今天是大单?”
“嗯,正好。”绑匪头子将手里烟头弹了出去,对胖子说道:“高禹川带钱来了,五千万,你说大不大?”
“我去,这么大?!”胖子惊喜极了,已经开始盘算自己能分多少了。
绑匪头子抬了抬下巴:“去,把他老婆带出来。里面有俩,可千万别认错啊,错了可不值这个价。”
“哦,好。”胖子走了两步,又回头:“哥,哪个是高禹川老婆啊?”
绑匪头子想了想:“就那个红外套的。”
……
天彻底黑了,黑夜袭来,恐惧和绝望扼住了沈瑶初的脖子,她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偏僻地方的夜里,气温骤降,破败不堪的工厂里狂风呜呜地灌进来。沈瑶初缩了缩手脚,冷得发抖。
这时,一个胖胖的、之前没有见过的绑匪蒙着头套走了进来。
沈瑶初身子一紧,紧张得屏住了呼吸。这些没有底线的绑匪,在这样的夜里,不知会对她们做出怎样的事……
她缩着手脚,偏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绑匪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略过,忽然,他抖了抖手里的黑头套,一把将地上穿着沈瑶初的红外套的慕以安拽了起来。
借着从破洞的屋顶照进来的月光,沈瑶初看到了慕以安的脸。
清冷月光将她脸上的伤口照得格外鲜红,和她身上的红外套一样。
慕以安吓得大声哭喊起来,黑暗中,沈瑶初浑身颤抖,胸腔里剧烈跳动的那颗脏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绑匪轻轻“啧”了两声,拽着慕以安往外走:“这高禹川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居然这么快就拿来五千万救你。”
“……”
被胖子扶着往外走,奄奄一息的慕以安唇角却浮现幸福的浅笑。
她用尽力气,低声问道:“禹川真的花五千万赎我?”
“可不是!”胖子“啧啧”感叹:“没想到这豪门继承人居然还这么爱老婆,你命真不错。不像那个前女友,二百万他都不给。”
慕以安一愣,低垂下头,心脏的疼痛盖过了被打的疼痛。
泪水和着血液落下,她肿起的眼里满是恨意。
……
根据绑匪给的位置信息,高禹川带着一行人前往。
一路颠簸,高禹川面上平静,眸底的汹涌情绪,却让一车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夜色降临,高禹川看着这一排荒郊野岭里破败不堪的工厂,想到沈瑶初在里面受苦,双目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