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儿换了新的裙子,他就带着小朋友热切地去参加了富人区的一个宴会。

    门童看见他还有点发愣。

    是,请帖是发了。

    但那也就是象征性地发发……毕竟科穆宁跟宴会的主人也不是什么朋友,这种场合他一向都是不稀得来的。

    而且他来了……那今天宴会上这些都该浑身不自在了!

    门童还在发呆。

    科穆宁已经抬手把人拨开,大步走了进去。

    “科穆宁……科穆宁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宴会厅内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默然地看着他大步走来。

    科穆宁还有点不爽呢。

    怎么没人问问他,他牵的是谁呢?

    这时宴会的主人终于先忍不住了,还是拿出了主人的派头,眼角抽搐着走上前去:“科穆宁先生,这是……”

    “我的女儿。”

    “啊?”

    “怎么?不像吗?”科穆宁抓起花儿的假发发尾,发尾金灿灿的。

    主人欲言又止。说真话?容易被狙。

    好在今天科穆宁的心情好像很好,他没生气,还笑了笑。虽然不如不笑,一笑更恐怖。

    “我是她的教父。”科穆宁补充说明道。

    “噢!”

    科穆宁盯着他。

    主人顿时感觉到嘴里发干。

    怎、怎么的呢?还得说点什么是吧?

    “恭喜……”主人只能憋出来这么一句。

    科穆宁牵着花儿往一边走:“没品的东西,夸都不会夸。”

    花儿:“……”

    上流圈子有时候就那么大点,当它限定在某个城市的时候,就更不怎么大了。

    科穆宁前脚带着花儿出现在宴会上,后脚鬼家董事会那边就有人知道了。

    “黑川进的人绑了吗?”立刻有人打电话去问候起了董事会里的其他人。

    “绑了……”

    “错了!全错了!”打电话的人脸色发青。

    “什么?”

    “魏林……说的还真是实话,这次的局就是专门设下来猎杀他的。”那头的人说着话,还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都什么跟什么?”

    “我们的小小姐安然无虞,还去参加了一个晚宴,她就走在科穆宁的身边,科穆宁自称……是她的教父。”

    “……”

    “科穆宁这样的疯子……是她的教父?”

    电话里齐齐沉默了。

    半晌,才又重新响起了声音:“既然魏林说的话没有错,那总不会……真是一个七岁小孩儿策划的吧?”

    “那是魏林轻视魏文隽两兄弟,一个孩子,用脚趾头想想也不可能……”这人说着叹了口气,“魏文隽是真的爬起来了,这出戏竟然演得那么好,从痛失外甥女的失控发疯,口口声声说同归于尽,集团破产,……结果却是暗地里铺好了网。”

    “是啊,老爷子一直留着魏林,就是在等他的儿女们成长起来,现在老爷子得偿所愿了,终于能毫无顾忌地切割掉集团里不需要的业务了。不过魏林也差不多是个死人了。那些业务又由谁去背锅呢?”这人说着一顿。

    “不会是咱们吧?”

    电话到这里就被挂断了。

    董事会里的人就这样难免惶惶不安起来。

    魏文隽很快也得知了消息。

    “教父?”他的嘴角抽了抽,“科穆宁那样情绪不稳定的疯子……成了花儿的教父?”

    虽然魏林也口口声声说了,说花儿和科穆宁混成了同盟,但谁也没想到这“同盟”牢固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咱们和科穆宁……还是敌人吗?”手下也糊涂了。

    “那肯定不算了。”魏文隽按了按太阳穴。

    “小小姐也真是让人惊奇。”手下感叹。

    说到这话,魏文隽那就很有发言权了:“花儿那么可爱,科穆宁这样的疯子都喜欢她,那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