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也走上前。

    两人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又看了看边上的官差,最后又看了眼厅前坐着的人。

    方仲明不敢吭声。

    杜氏垮着脸,“其他还好,就是肚子饿得难受。”

    亭长一听,忙让一个当差的去买包子,又让人给他们端凳子。

    “昨日的事情是手底下的人办差不力,对不住二位呢,还请先到一边休息吧。”

    杜氏夫妇二人搞不懂状况,只一脸莫名的看向悦和跟周琼她们。

    “爹,娘,你们先坐吧,今日我们是来告状的,一会儿方泽漆来了,亭长大人会给我们主持公道。”

    “你怎么把你表姐找来了!”杜氏心急,“方泽漆就是想找她呢,他昨日还说要两边一起告。”

    “姨母,不怕,这件事情就是他无中生有,我还要告他霸着我的房子不挪屋呢,今日我们就在乡府辩清楚,孰是孰非一会儿自会见分晓。”

    杜氏听了她的话心里稍安,又看向边上的吴氏,“这位是……”

    “她是表姐的朋友,兰花的娘,陪着我们一起来的。”

    杜氏夫妇二人一听忙对着吴氏行了个礼。

    “原本来该在家中款待,没想到就这样见面了,真是失礼!”

    吴氏看着夫妇二人行礼忙站起来回了一个礼。

    “姨母太气了,咱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等事毕再热热闹闹的去您家里坐一坐。”

    二人知道这是乡府大堂,不宜多寒暄,打过招呼之后便在边上安静的坐了下来。

    买包子的人很快就回了。

    方仲明拿着包子,表情发懵,他偷偷拉了拉悦和,“你们做了什么,昨日乡府可不是这个态度。”

    悦和看了看堂前的人,凑到他爹耳边,“咱们有帮手,一会儿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别怕。”

    方仲明这才放心的吃起了包子。

    半个时辰过去,方泽漆总算是在两名官差的陪同下来了。

    一进大堂,看见边上一排坐着的人他先是愣了一下。

    “草民方泽漆见过亭长大人。”

    “方泽漆,座下的这几人你可认识?他们如今告你诬告讹诈还有霸占房产,你可认罪?”

    方泽漆一听忙喊冤枉!

    “大人,她们这是病急乱投医,分明是我要状告她们背约赔款,您可得替草民做主啊。”

    “既然两方提告,各自有冤,那你们就把事情好好的在堂前述说清楚,谁是谁非最终定能一清二楚。”

    “大人,草民家中行医出身,熟知山中各种草药,早前我在县城开有药铺,与村民有约,教授他们认识草药,他们学会以后上山采挖卖到草民的铺子,我与他们签过契书,若私卖他人便要罚银二百两,如今方仲江一家人背约卖药,理当赔我银两。”

    亭长皱了皱眉,看向坐着的人,“他陈述的可是事实?”

    众人齐齐站了起来。

    悦和见父母发愣忙走上前,“大人,他所说虽属实,但是我们一家识药并不是他所授,而是我表姐教的,我们也并没有与他签过契,既然如此,哪来的背约一说,便是他诬告。”

    方泽漆听闻冷笑一声,“大人,这是他们的狡辩,他们虽不是我所教,但是也是我间接教的,他口中的表姐是我的女儿。”

    他一指边上的周琼,“也就是她方白薇,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的本事是我教的,她教出来的人得利自然是要受本家约束,当初看在亲戚的面子我没有让他们签契书,但是实际应当遵循这份规定,不然您去问问村里人,都家都是这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