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看着她,“许久不在一起,你如今懂得却是比以前多了许多。”

    “还不是你之前说的钱多要买庄子,我专门去问的阿丰,他跟我说了不少这方面的事,可惜我是个没脑子的,只记住了能挣钱这一点。”她又看向周琼,“我昨日晚上与你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两个如今见面,他就差没在我头上贴一个小人标签呢,你还把我们往一块儿凑,是怕我不能被人发现吗?”

    “我就是觉得你们两个特别有缘分,从前我说他总来是因为你,那是我开玩笑,但是后来我觉得并不是玩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走的那阵子他可难过了,不光婶子看出来了,连工才都看出来了。”

    “那也是以前的事情,如今是什么,我是他退了婚的对象,他躲我都来不及。”

    吴氏觉得这个事儿实在邪乎,“你说这老天爷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叹了一口气,“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阿丰人挺好的,配你也挺好。”

    周琼捂了捂她的嘴,“你小声一些,这里这么多人呢。”

    女人果然是喜欢八卦!

    “你别操心我了,兰花今年16了,你不该操心她吗?”

    她突然想到之前要撮合悦和跟兰花的事儿,忍不住就笑了,“我先前没有法子的时候,还打过你跟兰花的算盘呢。”

    吴氏好奇,“你打我们什么算盘?”

    二人围着田埂子走,不时与地里干活的人打个招呼。周琼与她说起了姨母家的悦和。

    “他什么都挺好,就是家里的条件攀不上,倒是有些可惜。”

    吴氏却来了兴趣,“条件什么的都是其次的,只要人好,只要我们家兰花能看中,其他都好说,他什么模样,下回你把他带来见见。”

    “行,那我下回把他带过来,正好还要教认药,看看两人有没有这个缘分。”

    上午她们没有上山,吴氏带周琼在地里转了一圈,紧接着又带她到秦姑那边看了她们的屋子。

    原来阿纳他们的后院也养了有百来只的兔子。

    “当初做房子买地都是婶子拿的钱,阿纳不愿意,说盖个茅屋先住着,说要自己挣钱。还是婶子有办法,说他自己住茅屋总不能让别人跟着他住茅屋,说是用了的钱记着账慢慢抵。”

    吴氏偷偷凑到周琼的耳边,“阿河跟秦姑是你阿娘临终的时候撮合的,让她们在一起生活,后来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也好,都是苦命的人,在异乡能够有依靠相互扶持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强。

    杨工才很快回来了,见她们两人一起,他在跟前插不上话便也去了地里帮忙。

    午饭刚过不久,大家伙儿都在堂屋坐着休息吹过堂风,屋门口突然来了马车,还有跟着的几个村里人。

    周琼一惊,以为是魏丰来了,结果就看到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中年人,那人手中拿了一个匣子在门口看着众人。

    “请问杨兰花的父母是不是在这处?”

    来人很气,没有得到主人首肯便只在门口说话,没有进门。

    杨工才跟吴氏一听忙站了起来,“我们就是,请问您是哪里?”

    冯氏则气的要招呼人进来。

    那人看到吴氏她们应声,笑着捧着匣子走了进来。

    “恭喜二位,我是替我们家老爷专门给二位送东西过来的。”

    他将匣子送到了杨工才的手上,“这是文书跟礼金,您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