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地下拳场?”
林峰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作为铁脊帮的帮主,应该有那位钱少爷的联系方式吧?现在,打电话给他,问他在什么地方。”
听见这话,丁扣山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林峰找钱西豪想要做什么,这毫无疑问。
可若是让他打电话确认钱西豪的位置,万一钱西豪有什么三长两短,事后钱家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别看铁脊帮是省城第一大帮派,他还是铁脊帮的帮主,但丁扣山很清楚,他能够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钱家!
若是得罪了钱家,恐怕他第二天就得横尸街头!
“我,我……”
丁扣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却根本说不出口。
“怎么,你不愿意?怕钱家找你算账?”
丁扣山的心思,林峰自然看的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淡淡道:“钱家找不找你算账我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证,你要是不做的话,你马上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话说着,林峰的身上也弥漫起了一股杀机。
仿佛只要丁扣山胆敢说半个不字,林峰就会毫不犹豫的狠下辣手。
丁扣山吞了口唾沫。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的出来,林峰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如果他胆敢继续拒绝,以林峰的狠辣,恐怕下一秒他就得和之前那几名手下下去作伴了。
苦笑了一声,丁扣山也是哆哆嗦嗦的拿起了手机。
在被钱家秋后算账还是现在立刻就死,丁扣山明智的选择了前者。
电话,很快拨通了。
一个有些跋扈的声音,也从电话的听筒中响了起来。
“丁扣山?怎么样,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么?”
“那个……钱少,出了点岔子。”丁扣山吞了口唾沫道。
“你说什么?出了点岔子?怎么回事?我不是交代过你,一定要把那个林峰给我解决掉么?”
电话另一端的钱西豪骂了一句,“真是个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丁扣山苦笑了一声,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侧面无表情的林峰,这才道:“钱少,具体的情况,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我还是当面和您解释吧,您现在……在什么地方?”
“当面和我解释?也好,我倒是听听你怎么解释的!”钱西豪哼了一声,“我现在就在西郊的地下拳场,你立刻过来吧。”
“是,钱少。”丁扣山长吐了口气,这才挂断了电话,扭头看向了林峰。
“现在钱少就在西郊的那处地下拳场。”丁扣山有些紧张道:“您看……”
林峰却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
在确定了那处地下拳场的具体位置之后,林峰扭头就走。
注视着林峰的背影,丁扣山脸色却是有些阴晴不定。
直到林峰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丁扣山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过了今天,我铁脊帮……也得重新找出路了。”
这一刻的丁扣山,心里多少也是有些无奈。
别看铁脊帮是省城第一大帮派,但全靠钱家的支持。
可今日之后,钱家势必对他恨之入骨。
到时候别说对他支持了,没准都会要对他下手。
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只能赶紧找出路,重新傍一个靠山。
对于丁扣山的心思,已经离开的林峰并不知道。
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之后,出租车瞬间发出了一声轰鸣,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约莫半个多小时后,林峰也抵达了西郊的那处拳场。
这处拳场不算大,但是里面的人却不少。
刚一进门,一阵阵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就直冲耳膜。
无数看在这一刻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全神贯注的盯着场中央正在进行的拳赛。
林峰瞥了一眼场中央正在厮杀的两人,随即快步走到了一名兔女郎打扮的服务员面前。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员满脸职业化的笑容,询问道。
“钱西豪钱少在哪里?我是他的朋友。”林峰淡淡道。
“朋友?”服务员明显是怔了一下。
毕竟如果真的是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钱少的位置?
只是或许看在林峰那淡然的模样,服务员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先生您要是找钱少的话,我现在可以带您过去。”
“那就谢谢了。”林峰微微笑了笑道。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一路穿过人群,走上了二楼,最终在一处包厢前停了下来。
“先生,钱少就在里面。”服务员指了指紧闭的包厢大门,道。
话说着,服务员伸手敲了敲包厢的大门。
几秒之后,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也从包厢里响了起来。
“我不是说过了么?没什么事情不要打扰我,你之前聋啦?”
服务员显然被这话吓了一跳。
她吞了口唾沫,连忙喊道:“钱少,打扰您是因为您一个朋友来了。”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什么朋友?让他进来。”包厢之中再度传出了声音。
“好了,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去忙吧。”林峰冲着服务员微微笑了笑,随即推开了包厢的大门,走了进去。
这间包厢,不算很大。
然而里面却有些乌烟瘴气。
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这会儿正靠在沙发上,在他身侧,则是两个衣着暴露的女郎。
而在他左手边,则是坐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这会儿似乎在闭目养神。
“你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当林峰进门,钱西豪的目光在林峰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这才皱着眉头道。
“钱少不认识我,很正常,事实上这的确是我们初次见面。”
林峰微微笑了笑,随即毫不气的坐在了钱西豪的对面。
见到这一幕,钱西豪眉头皱了起来,眼中也闪过了一抹不快。
作为钱家的继承人,旁人见到他,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
已经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了。
“那你今天找我是做什么?”钱西豪冷哼了一声,道:“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你冒充我朋友,总得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