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夺回儿子。

    “你可以不回来!但砚书,是我陆家长孙,他要认祖归宗!”陆曙文见事情败露,当即怒斥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带儿女和离,本就于理不合!”

    “自古以来,哪有女人带长子和离的!”

    “我对不起你。”

    “但父亲没有对不起你吧?父亲当年多看重你,多器重砚书,这是他的长孙!”

    “你可以不回来,但砚书必须认祖归宗。他只能是我忠勇侯府的人!”陆曙文神色阴冷,丝毫不再掩饰。

    许氏几乎气乐。

    “忠勇侯府?你连牌匾都没了,算什么侯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对不起老爷子的,可不是我!”

    “是你!少来道德绑架我!”许氏啐了一口,直接吐陆曙文一脸唾沫。

    幸好当初写下断亲书,否则,还真让他占便宜了!

    “老爷子有你这么个儿子,怕是死不瞑目!”

    “想认回儿子,下辈子吧!”

    “登枝,送!”许氏厉声喝道。

    陆曙文还想再说,可登枝直接带着侍卫前来。直接推搡着陆曙文,半点近不了身。

    “砚书也是我儿子!”陆曙文额头青筋鼓起,大声喊道。

    陆砚书穿着一身长衫,站在长廊下。

    陆曙文眼神一喜:“砚书,快跟爹回家吧。咱们开祠祭祖,当年爹在世时,最疼的就是你。”

    “他这辈子吃了没文化的亏,整日念叨着后代要从文。你是这一代最有出息的,他一定开心。”

    “当年,他最喜欢的便是你。”

    陆砚书抱着一本书,站在长廊下神色平静。

    “你回去吧。我抽空会给祖父上一炷香。”

    陆曙文眼眸微亮。

    “认祖归宗,不可能。”

    认祖归宗,那是对母亲的再次背叛,他永远也不可能认祖归宗。

    “你!”

    “陆大人要点脸吧,当年亲自写下的断亲书,陛下可都亲自看过!”

    “你拿陆景淮换砚书,满京谁不知晓?”

    容澈牵着陆忆棠的手,从门外进来。

    陆曙文眼眸阴暗:“我与儿子说话,关你何事?”

    “儿子?我可没听着一声爹!”容澈老神在在,气得陆曙文直翻白眼。

    “忆棠,快来爹爹抱抱。”陆曙文朝着忆棠拍手。

    陆忆棠嫌弃的嘟囔:“你算哪门子爹?”

    “想当我爹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

    陆曙文强压火气:“忆棠,你还小,不懂。后爹哪里比得上亲爹?亲爹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都是一家人!”

    “那就挫骨扬灰呗。”陆忆棠认真说道。

    “什么筋骨都没了。”

    “不孝女!你这个孽女,不怕天打雷劈吗?”陆曙文气得勃然大怒,指着陆忆棠大骂。

    容澈将忆棠拦在身后:“陆大人,她连族谱都没上,什么不孝女!”

    “天打雷劈的,难道不是你吗?当初你和裴氏偷人,被劈的头发烧焦,连屁股都露出来。”

    “滚吧!”

    “少在这里碍眼。”

    陆曙文羞怒交加,甩袖就走。

    而许氏,带着孩子们宴请宾,庆贺陆砚书三元及第。

    两家,简直形成鲜明对比。

    陆曙文气冲冲回到家中,裴氏坐在堂前,语气冷淡:“你又寻许氏了?”

    “许氏许氏,你只记得许氏!你将我的脸面往哪里放?我才是你正妻!”

    “陆曙文,你将我与孩子的脸面往哪里放?那是你和离的前妻,你这是打我的脸!”裴氏面色通红,眼中含着泪。

    满京城都看她的笑话。

    “脸面?你要什么脸面?!”

    “你当年做我外室时,就不要脸。现在要什么脸面?孩子教不好,中馈管不好,娶你有什么用?”

    “你一个外室,提什么脸面!”

    最伤人的话,永远出自最亲的人口中。

    陆曙文此刻哪里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与裴氏互相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