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舅舅眉头一松,嘿,来对了!

    董佳明?!

    行,他记住这个人了!

    许氏心里也琢摸着得想个办法提醒二哥。

    许二爷晚饭都没吃,略坐了会便急匆匆走了。

    还约好要多带忆棠接触两个儿子。

    来了一趟,他总觉得两个孩子都变得伶俐几分。

    夜里,陆忆棠正睡的迷糊,便听得外边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许氏披着衣裳起来,登枝进门禀报:“外边来人急匆匆往德善堂去了,说是谁病得厉害……”

    陆忆棠打了个哈欠,翻身继续睡。

    会翻身了,就是爽。

    气运这个东西,此消彼长。

    原书中,许家落魄,许氏三个儿子接连出事,女主一家自然顺风顺水。

    如今许家加官进爵,自己没死,三哥没误入歧途。娘还借机搬空了陆家和女主的库房,自然百事不顺。

    外头闹了一夜,陆忆棠却睡的香甜。

    许氏一大早就被请到了德善堂。

    老太太神色疲惫,看着神清气爽的许氏,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她!

    都是她害的局面成了这样!

    “你倒是睡的安心,晚意的亲事马上要办,你也不操持操持。还要我一个老太太忙乎。娶你,有什么用?”老太太不轻不重的杵了一句。

    许氏若是往常,早就跪下请罪。

    此刻:“母亲,我这么多年疼她,京城谁人不知?说破大天,儿媳也没错的。”

    “您怎么会老呢?您生晚意时,旁人这个年纪都做了祖母。您还能生个闺女儿,才不老。”许氏语气娇俏,带着笑意。

    老太太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总觉得许氏,在嘲讽她。

    可她,找不到证据!

    这么一来,更憋屈!

    “晚意到底是您亲闺女,我平日里疼疼晚意还行,操持婚事,还是得亲生母亲。免得外人指摘您呢。”许氏笑意吟吟。

    全京城都知道她不同意陆晚意的亲事,她自然一丝不沾。

    将来,陆晚意后悔,也跟她没关系。

    老太太眉宇带着郁气。

    裴蔓上次当众出丑,还在府衙被关了一夜,回来与陆曙文闹了一夜。

    京中又隐隐出现闲言碎语,说陆景淮的母亲是个贼,甚至还有人传言,上次被雷劈的就是他家。

    着实影响了景淮的名声。

    三番两次下来,众人伺候陆景瑶也不尽心。

    昨夜竟是高热不止,吓得她一夜未睡。

    这么一来,越发不放心陆景瑶养在外面。

    若是能养在许氏膝下,能得许氏的家产,又能得许氏信任。自己也能时常看着小心肝。

    “你是晚意的嫂子,多帮她把把关。”

    许氏笑笑没说话。

    “今日叫你来,是有事与你商量。”

    “清溪老宅送信来,有户远房亲戚遭了难,留下个孤苦伶仃的女儿。”

    “那女儿跟忆棠差不多大,被养的瘦骨嶙峋,族中又无人帮衬。”

    “想问问咱们能不能施个援手。”

    “我便想着,府中没有与忆棠大小的孩子,不如给忆棠找个伴儿。忆棠那几个哥哥不成器,有个姐妹,也有帮衬。”

    “你觉着如何?”老太太虽如此说,但语气却很笃定。

    许氏嫁进来十七年,从未有过任何拒绝。

    当年老太太感染风寒,大病一场,病的下不了榻。

    大户人家侍疾,都是走个形势,真正动手却是丫鬟奴仆,这便是极其孝顺了。

    而许氏,当年的天之娇女,她见不得儿子被磋磨。

    有意磨一磨许氏的威风,她一句话,许氏便亲自伺候屎尿,从未有一句怨言。

    她甚至没想过,许氏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