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升官。

    “是奴婢报的官。这位夫人头上所戴发簪,乃我夫人嫁妆。不知为何,竟到了这位夫人头上!”

    “这位夫人,可是京中天才少年陆景淮的母亲,总不能是个贼吧?”登枝捂着嘴轻笑。

    大名鼎鼎的少年天才,天纵之资,可惜,却是踩着大少爷陆砚书上位!

    裴蔓面色通红。

    方才被称作天才少年的娘亲,被捧得有多高,此刻就被摔的有多惨。

    “我没有偷!”裴蔓猛地瞪向许氏。

    她就是嫉妒自己有个天才儿子!

    登枝却是飞快的从她头上扯下发簪,哪知发簪勾着发丝。

    登枝可不会心疼,直直的一扯。

    那簪子霎时被夺下。

    登枝心头痛快,直接将簪子在地上踩得弯曲。

    然后露出其中的陆与许。

    “这,这果真是许夫人的发簪!里面还有许夫人的名字呢。”围观众人惊愕不已,对着裴蔓指指点点。

    “难道,天才少年的娘,竟然是个贼!?”甚至有人呢喃出声,这可把裴蔓刺激的浑身发抖。

    “不!不是我!”她近乎怒吼!裴蔓气得浑身发抖,丫鬟抱着陆景瑶慌忙朝着小厮使了个眼色。

    “天才少年,陆景淮的母亲竟然是个贼。偷的还是别人的嫁妆!”围观众人讥笑出声。

    “我没有,我没偷!”裴蔓心头慌乱,儿子如今名声极好,势头一片大好,还结交到了贵人。

    登枝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没偷,这东西怎么在你头上?”

    “你说没偷,那把你相公叫出来对峙。”

    裴蔓一下子噤声,死死的咬着唇,不敢说出陆曙文的名字。

    更是因着这一句,吓得头皮发麻。

    众人一见,嘿,这还真有猫腻啊。

    “嘴里喊着没偷,你怎么不敢叫你相公来?”

    “这位夫人穿的人模狗样,竟然偷人家嫁妆!”

    “哎呀,那位天才少年,不会就是用偷来的东西,供出来的吧?”这会正好在金品楼大门口,来来往往百姓不少,纷纷指指点点。

    登枝不着痕迹的吐了一句:“听说前几日他和姜家定亲,抬了不少礼呢。这礼,也是偷来的?”

    裴蔓眼皮子直跳。

    官差惹不起侯府,但又忌惮裴蔓的儿子。

    陆景淮在天鸿书院念书,据说被院长收为关门弟子。甚至被院长直言,陆景淮的才能,足以连中三元!

    官差便道:“辛苦这位夫人随我走一道。”

    裴蔓不想走,若走了,她今日有嘴也说不清。

    丫鬟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她的袖子,若不走,留在此处只会越描越黑。将来对陆公子毫无益处!

    辛辛苦苦建立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

    裴蔓不甘不愿的走了。

    “奴婢便随官爷走一道吧。”登枝便代表许氏,一同去了衙门。

    还让映雪回府,取了当年的图纸,以及嫁妆清单。

    许氏给忆棠挑了礼物,便施施然回府。

    她刚回府,老太太便让人请她到德善堂。

    林嬷嬷来势汹汹,眼神泛着凶光。

    许氏站在德善堂外。

    “老夫人正在午睡,辛苦夫人等等了。”林嬷嬷面色不善,竟然丝毫不打算让夫人进门。

    许氏眼皮子微挑。

    当年刚成婚,老太太也是如此给她立规矩的。

    当时陆曙文劝着,说老太太孤身一人抚养他们兄妹长大,吃了很多苦头,若有些情绪,还让许氏担待些。

    许氏在门外晒到眼前泛晕。

    而现在……

    “搬个凳子来。”她看了眼觉夏,觉夏立马笑吟吟的应下。

    一会儿工夫,老太太门前便架起一个小桌子,小椅子,许氏躺在上头,登枝打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