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雨自知卑微,能够跟郡主说上话,便已经很是满足了,郡主若是有什么事吩咐,梨雨更是万死不辞,为郡主效劳。”沈梨雨伏小做低的。
宜宁郡主勾唇:“倒是个听话的狗,过几日有个陈国公府有个赏花宴,你也来吧。”
沈梨雨眼睛一亮,立马受宠若惊:“多谢郡主!”
宜宁郡主讥讽的笑了笑。
若非是因为她是沈昭昭的庶妹,沈梨雨就算是送到她跟前来当狗她都看不上,她既然要腆着脸凑到她身边来,那自然也只配当一条狗使唤。
沈梨雨袖中的手掐进了肉里,挤出笑来赔笑脸。
沈昭昭看着沈梨雨在那边卑躬屈膝的样子,脸都皱起来了,不用猜就知道,她肯定又在打着沈家姑娘的旗号攀龙附凤。
“你这个庶妹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安分,看她这个样子,八成是要攀上宜宁郡主了。”慕容画道。
沈昭昭淡声道:“有的人就喜欢自甘下贱,我也没什么办法。”
“昭昭!”
沈昭昭一回头,便看到是秦如雪来了。
“如雪,你可算来了,团团还好吗?”沈昭昭欢喜的拉着她坐下。
在沈昭昭远赴桐湖郡的这半年里,秦如雪便已经生下了孩子了,是个小公子,小名团哥儿,沈昭昭才回京便去看望过了,生的白白胖胖的,很是讨喜。
秦如雪笑盈盈的道:“他这么小,来了也是要闹,让ru母带着呢,本来我也是不想来的,团哥儿离不开人,粘人的很,但想着你肯定来了,所以我也来凑个热闹。”
沈昭昭甜滋滋的笑着:“我若是有了团哥儿那么可爱的孩子,我也不爱出门了,瞧着就喜欢。”
赵舒城和赵舒鑫也来了,赵舒城摇着扇子坐下:“等什么时候你和沈楚川生个娃,我看沈楚川出不出门。”
沈昭昭小脸一红,他们还没成亲呢!
赵舒鑫默默的坐下,他向来是个混不吝的混世魔王,今日却难得的少言寡语。
沈昭昭乐颠颠的抽了一下他肩膀:“干嘛呢?半年没见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上次她去过赵府一次,赵舒鑫似乎又去外地了,根本没见着。
赵舒鑫扯了扯唇角:“听说你定亲了,恭喜啊。”
沈昭昭笑的眉眼弯弯的:“你还知道我定亲啦?也不给我准备个贺礼什么的。”
赵舒鑫别过头,眼神灰暗:“你收那么多聘礼也不稀罕我的了吧。”
“小气鬼!”沈昭昭哼了哼,立马拉着秦如雪介绍慕容画和慕容淮。
宜宁郡主远远的看着沈昭昭这边热闹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便蹭蹭蹭的往上涌。
她还想着故意拉拢贵女圈的人,孤立沈昭昭,现在看来,她倒是自在的很,不论是慕容氏还是赵家和秦家,和她关系都十分要好。
看她这般得意的样子,宜宁郡主心里越发的恼火了。
沈梨雨看到宜宁郡主那阴郁的脸色,十分贴心的上前去:“郡主可还是在因为我大姐姐抢了郡主的婚事而生气?”
若不是沈昭昭,沈楚川也不至于当众拒绝陛下的赐婚,让她难堪了!
宜宁郡主脸色阴冷的瞪着她:“本郡主想要的东西,轮得到旁人来抢?!”
沈梨雨连忙道:“那是自然,郡主何等身份,如今在大盛,郡主便是最尊贵的贵女了,我也只是觉得惋惜,慕容大人天资出众,如今又是大盛首屈一指的权臣,和郡主这般尊贵的贵女,实在是再相配不过,没能成就一段好姻缘,可真是可惜。”
宜宁郡主咬了咬牙,她何尝不觉得可惜?
若是从前,她当然是看不上沈楚川的,不过是个沈家的区区义子,考了个功名封了个小官儿,也没有什么背景,她才不稀罕。
但如今,这沈楚川摇身一变成了慕容璟,慕容氏家主,还是摄政大臣,只要沈楚川在一日,那太子登基也只能形同虚设,他就是大盛未来真正的王!
陈家出了三个皇后,她陈霜瑶自然也是要当皇后的,可她却实在不甘心,嫁给那个无能又无权的太子殿下的。
沈梨雨打量着她的脸色,适时的道:“我和我大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倒是听说过她的一些事,她呀,靠着一张狐媚子脸,惯会勾引男人的。”
宜宁郡主挑了挑眉,来了兴致:“是吗?”
沈梨雨笑着道:“郡主看那位赵家三少爷,那可是沈昭昭从前哭着闹着要嫁的人,两人感情好的很,还险些订了亲,后来不知怎的,她却勾搭上了慕容大人,想必是瞧着慕容大人
权势更大吧。”
宜宁郡主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说呢,狐媚子就是狐媚子,四处勾引男人,还真是恬不知耻!”
慕容画对沈昭昭道:“戏台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也过去吧。”
“嗯!”
大家起身往戏台子转移。
沈昭昭也正打算过去,却被赵舒鑫给叫住了。
“昭昭。”
“嗯,怎么了?”沈昭昭停下了脚步。
赵舒鑫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给他?”
沈昭昭小脸微红,这可是她惦记好久好久的男人呀,哪里还需要想?
但这话说出口怎么就显得她很不矜持呢?
沈昭昭故作娇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事祖母都答应了,我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赵舒鑫突然道:“你若是不喜欢他,即便是他强势要求你定下亲了,我也会帮你挣脱的!”
他定定的看着她,死气沉沉的眸子里,此时多了几分希翼和期待。
他多希望她说,她不喜欢他。
他多希望她能给他留一点机会,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沈楚川逼迫她的!
他的喜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都没能鼓起勇气告诉她,可转眼之间,便骤然听说了她和沈楚川定亲的消息,他彻夜未眠,枯坐到天亮,心中不知是后悔自己一次次的犹豫,还是遗憾自己没能勇敢一次。
沈昭昭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给吓的一愣,她呆呆的道:“我,倒也没觉得这婚事不好,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