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淮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了。
这架势好像是她抢了他的心上人似的。
众人都退了出去,沈昭昭心跳如雷,她还没从“我的女人”这句话里缓过神来。
沈楚川靠在床上,三千青丝散落在肩头,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
他勾了勾手:“过来。”
沈昭昭挪着步子走过去,小脸微红:“干,干嘛?”
沈楚川挑眉:“现在?我身体还没恢复好,过一阵吧。”
沈昭昭小脸一懵,虽然她听不懂这啥意思,但总觉得不对劲。
“喂我。”沈楚川指了指那碗燕窝粥。
“哦,”沈昭昭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喂到他的嘴边:“喏。”
她神色有些局促,主要是她也没想到自己表白这么顺利,他们的关系有了一点改变,这种改变又让她觉得很是不适应。
沈楚川却没张口:“烫了。”
沈昭昭皱了皱眉,这粥都端进来这么久了,还烫啊?
她只好将小勺送到自己的嘴边,撅着嘴吹了吹气。
沈楚川看着她撅着粉
嫩的小嘴吹气的样子,唇角轻勾,心情愉悦。
沈昭昭再次把燕窝粥送到他嘴边,沈楚川直接张口吃下了:“嗯,不错。”
“你喜欢就好!”沈昭昭欢喜的又给他舀了一勺,吹了吹气,才喂给他。
大夫来了,给沈楚川再次号了脉,确定了没有什么大问题,说是醒过来休养一阵就好,沈昭昭这才算是放心了。
等大夫开了调养的药方,沈昭昭立马去熬了药来。
“小叔,喝药了!”
沈楚川头也没抬:“喂我。”
沈昭昭皱了皱眉,看着这黑漆漆的药碗:“这药又苦又涩的,你要不一口闷下去吧?不然一口一口的多难受啊?”
沈昭昭最讨厌喝药了,回回喝药都是拿出赴死的决心一口闷的。
沈楚川淡声道:“烫。”
沈昭昭摸了摸碗:“不烫了呀,我特意给你放凉了一会儿才端来的。”
“我手没力气。”
沈昭昭眨巴着天真的眼睛:“你没伤着手呀。”
沈楚川抬眼冷飕飕的睨着她。
沈昭昭肩膀一个哆嗦,给他一勺一勺的喂。
沈楚川由着小姑娘尽心尽力的伺候他,心情愉悦的唇角轻勾,别说一口一口的喂苦药了,就是喂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沈昭昭发现权臣大人生了一场病,怎么就这么矫情了?
现在沈楚川的情况已经好转了,沈昭昭也不用晚上继续守着他了,被珍珠海棠哄着回去休息了。
天色渐晚。
明德端着汤药进来:“主子,喝药了。”
沈楚川斜靠在床头,手上还翻阅着一叠资料:“她睡下了?”
“姑娘已经睡下了,这几日她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想必也是累坏了。”明德将汤药送过去。
“要属下亲自喂您······”明德话还未说完。
“滚。”
沈楚川接过那碗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明德默了默,白天沈昭昭在这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的。
“慕容楠怎么死的?”
明德抱拳道:“沈姑娘一醒来便去跟慕容老爷谈判了,后来不知为什么,慕容老爷便答应了将慕容楠的命给她,后来······”
明德顿了顿,才接着道:“姑娘到祠堂,在慕容楠身上刺了十三刀,前十二刀,刀刀避开要害,却刀刀穿体而过,第十三刀才让他死透。”
沈楚川勾唇:“不愧是我教出来的,昭昭长大了,行事也越发有我的风范了。”
明德默了默,你喜欢就好。
“那日武广擅自带的那一队铁骑军,查清楚了吗?”沈楚川的眸子森寒了起来。
铁骑军如今的确是交到了他的手里,但这支军队落在慕容氏手里多年,各房的势力都根深蒂固,大部分他前阵子已经铲除干净了,但有些个隐藏的深的,便成了漏网之鱼。
还险些害死了昭昭。
“是三房的人,现在那一队人已经被关押,听凭主子处置。”
沈楚川冷声道:“应该不止这些,给我继续深挖,我要连
根拔起!把这几个拉到军营里,当众扒皮抽筋,以儆效尤!”
敢在他眼皮子低下耍花招的,要死也得脱层皮先!
“是!”
次日一早,整个铁骑军便迎来了史无前例的一次清扫。
之前暗中效忠三房的那些人,当众被扒皮抽筋。
军中一时间人人自危,饶是铁骨丹心的铁骑军,也会有畏惧的时候。
他们第一次真正的明白沈楚川手段和城府,见识他的狠辣和冷酷。
沈楚川从马车上下来,他身上伤还未痊愈,并未穿铠甲,只是一袭墨袍,玉冠束发,脚踩锦靴,这一身温文尔雅的打扮。
可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温润,他周身迸射出来的气势,让三军震慑,在他森冷的视线扫过去的时候,穿了厚重铠甲的铁骑军,都直冒冷汗。
“铁骑军从前归谁管,那是从前的事,可现在归我管,哪个想追随旧主的,首鼠两端的,揪出来,就是这个下场。”
沈楚川面色森寒,眸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他身边十字架上,那一具被扒皮而死的尸首还绑在上面,让人毛骨悚然。
“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属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都是武广,武广害我们的!我们往后定只会忠心于大少爷,绝不会再有下次!”
另外一波等着被扒皮的人跪在地上,吓的连连求饶。
沈楚川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跟了新主,就得知道新主的规矩,我的规矩就是,绝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
话音方落,那一波人便直接被绑上了十字架,继续开始下一轮的扒皮抽筋。
——
“沈楚川竟然这么快就醒了!同样是摔下山崖,尤景耀至今还是个活死人!他沈楚川凭什么还能好端端的活着?!”黄氏恨的咬牙切齿。
“这·······”小丫鬟都不敢说话。
黄氏却气的发疯:“为了这一场局,我付出了多大的牺牲?现在慕容楠死了,三房把这笔账算在了我的头上,跟我决裂,这几天闹的不死不休。沈楚川现在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彻查铁骑军的叛徒,如此一来,我算是再无机会除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