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这个宝宝嘴巴好甜。”周笑转而捧着霍婷歆的脸,“按辈分,你是不是得叫我……姐姐?”
“姐姐好。”周笑嘴甜。
“姐姐好。”许瑾安单手插兜,声音清朗好听。
“呜呜呜弟弟妹妹们快进来吧,小暖暖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周笑碰了碰暖暖小手指。
小丫头点头,“好哦。”
周笑喜不自胜。
余笙来的路上跟周笑说过会多来几个人,餐桌上摆的餐具正好,还有一个儿童餐椅。
“来,暖暖坐这儿。”周笑想抱暖暖,许瑾安见状上去接过小丫头,“姐姐你怀孕了,这种事我来就好。”
一口一个姐姐,甜到周笑心里,她落座小声道,“笙笙你算是捡到宝贝了。”
饭菜吃到一半,徐姐打来视频电话,余笙把暖暖抱到腿上,小丫头一看到徐姐就哭了出来。
徐姐叹了口气,“暖暖你好好跟着笙笙姐姐,妈妈跟哥哥过段时间就回国。余小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暖暖还不知道得受多少罪,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做家长的没尽责……”
“徐姐您也辛苦了,我是江岑的朋友,照顾暖暖是应该的。”余笙气了几句,低头再看小丫头,她一个劲的抹眼泪。
许瑾安温柔的帮她擦泪,霍婷歆给暖暖夹了满满一盘菜。
看到大家都这么关心暖暖,徐姐也潸然泪下。
倏然,一声男性的尖叫声传进来,徐姐往左看过去。
余笙跟暖暖都懵了,“发生什么了?”
徐姐没回答,她愣了一下,嘶吼着跑向屏幕左边,“阿岑,阿岑你这是怎么了?”
江岑吐了一地的血,下巴也挂着黏腻的血,“妈,我的肚子好痛。”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医生,医生!”徐姐跑出病房,喊来医生后才想起来还在跟余笙打视频,忙掐断通讯,发消息表示这边没什么事。
但显然事情不是她说的这么平淡,余笙有些担心。
暖暖抱着余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笙笙姐姐,哥哥是不是出事了?妈妈不是陪哥哥去国外学习对不对,暖暖知道哥哥肯定受伤了……
小丫头很敏感,余笙轻拍她的后背,“别担心,江岑没事的。”
“暖暖想去看看哥哥,可以吗?”小丫头委屈的看着余笙。
余笙很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半晌,点头,“那姐姐买票,带你过去看。”
“哪个国家哪个城市,我来买票。”许瑾安自告奋勇,没想到暖暖家庭背景这么不好,难怪一直跟着非亲非故的余笙生活。
“我也去。”霍婷歆举手,许瑾安冷哼,“你是为了监督我吧?”
“乱说,我只是恰好有空,反正现在放寒假。”霍婷歆梗着脖子解释。
“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周笑默默暖暖的头,她是即将做妈妈的人,最看不得孩子受苦了。
“有飞机,最快的飞机一小时后出发,我们能赶得上吗?错过这架飞机……明后天没票,就只能等大后天了。”许瑾安调出航班信息。
“现在就走吧。”余笙抱着暖暖起身。
周笑招呼着满脸懵的莫云岸,“老公你快安排人送送他们,一个小时时间很赶,别再浪费时间了。”
“好,好。”莫云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听媳妇的话。
在他的安排下,众人走了机场绿色通道,赶上了飞机。
登机前,余笙让霍婷歆跟霍母说一下他们今晚不回去,免得霍母担心。
霍婷歆在家庭群里说了这件事。
霍霆聿正喝着酒,看到消息的一刹那猛地站起来,利落的穿上羽绒服。
“大哥你要去哪儿?”宋嘉煜醉醺醺的,“是不是有余笙的消息了?她回来了?”
“你都结婚了,别这样朝三暮四。”老三拽着宋嘉煜不让他起来。
霍霆聿看了圈在场的人,“你们继续,今晚我买单。”
他们圈内的习惯,提前离场的人买单。
“是有急事?”老三扶着沙发起身,“我们的霍大律师可真忙,每次来聚会都提前离场,搞的我们跟吃白饭的一样。”
他都快不好意思了。
“少喝点。”霍霆聿有点嫌弃他身上酒气冲天。
“知道,大哥路上小心点,就算有急事也得悠着点开车,雪地路滑。”老三有些担忧。
霍霆聿颔首,关上门离开。
他赶不上飞机,离开酒吧开始托关系找专机,在余笙的飞机起飞一小时后,霍霆聿也登机了。
快过年了,他可不希望余笙出事,得跟过去看看。
江岑这次出事太蹊跷。
他的人给江岑做过全面检查,除了身体虚,没什么毛病。
徐姐已经六神无主,江岑被推进急诊抢救,她在外面等了一晚上,一夜没合眼,感觉时间过的很快又过的很慢。
医生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冲上去抱着医生哭求,“求求你一定要救好我儿子,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徐阿姨,您先起来。”一只胳膊扶着徐姐。
她缓缓抬头,说话的不是医生而是高权译,她认识这个男人,经常登H国的报纸跟新闻。
他之前还维护过余笙,她也在报纸上看过。
“你是余笙的朋友?”徐姐擦擦眼泪。
高权译没回答,扶她起来,看向医生,用H国的语言把徐姐的话重复了一遍,医生这才听明白。
高权译又把医生的回答翻译给徐姐:“江岑这段时间吃的药物太多,又没好好吃饭导致胃穿孔,情况不严重已经做完手术。但他身体太过虚弱,得好好养养,不能刺激他。”
“好好好,那就好。”徐姐瘫软,高权译扶着她坐下在等候区,“医生说暂时不能进去,一个小时后才是探视时间,先准备点吃的?”
江岑是余笙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他不能不管。
“我这就准备。”徐姐无措的搓搓手,“我去外面买,谢谢你,也谢谢余小姐。”
徐姐走了几步,又转身拜托他,“你帮我在这边照看一下阿岑行吗?我怕他醒来找不到人会担心。”
高权译眉头不动声色的敛起,抬腕扫了眼,点头,“可以。”
徐姐脸上泪痕未干,跑向电梯口,医院的电梯比较难等,她打算走楼梯下去,却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住。
“干什么?”徐姐警惕的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