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小团儿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扬了扬小脑袋:“小团儿怕娘亲疼,父王也怕娘亲疼,才不要娘亲疼,不要弟弟,也不要妹妹。”

    姜浓:“……”

    姜浓觉得,他们父子三人再反对又何妨。

    他们的父亲,天天贪得很。

    就是一日不给,都是不行的。

    她身子好好的,又未曾服药。

    他的那东西也皆留在了她这里。

    如此这般,她如何会怀不上孩子?

    有女儿是早晚的事。

    为了得女儿。

    她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周玄绎似看出了她的心思。

    这几日竟有所收敛,故意将那东西弄到外面。

    姜浓知他是故意的。

    也是气恼,却也有自己的办法。

    夜里,她穿得凉薄一些。

    他见了果然急了,比平日里还要急切。

    她也顺着他。

    由着他来。

    趁其不备。

    弄得他脸色大变,来不及出去。

    可显然。

    这是有些惹恼他了。

    一夜未曾歇息。

    姜浓也觉得自己不容易,为了要个女儿,和父子三人斗智斗勇。

    即使这样费心,姜浓计划仍落了空。

    两个月过后,丝毫没有动静。

    姜浓疑惑地站在镜子旁,抚了抚肚子。

    只觉得不该如此,她的身子好,周玄绎的身子更不用说,她亲自验过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

    难不成她真和女儿无缘。

    姜浓觉得不应该,便叫了王太医过来询问。

    王太医给她把脉,只说她的身子很好。

    孕育子嗣是早晚的事。

    她为此深信不疑。

    觉得当是她不够努力。

    也许是缘分未到。

    故而姜浓心境开阔了些。

    觉得她倒也不急着要女儿,有小团儿和小弘儿已然足够了。

    可这几日,她是不再想了,周玄绎竟说起了要女儿的事。

    说要她再努力些,才能得女儿。

    姜浓也觉得有理,夜里顺了他几分。

    可她的身子到底不如他厉害,哪里能被这样日日折腾。

    不再顺着他,歇息了几日。

    也就是这几日。

    姜浓发现了蹊跷。

    周玄绎平安归来后,日日在喝调理身子的汤药。

    每日入睡前皆要喝一碗。

    问他是何物。

    只说是能去疤痕的。

    姜浓虽不恐惧他身后的疤痕,可到底,若能治好他那疤痕,也是好事。

    虽疑惑为何不用外涂的药,可太医开的方子总是无错的,照着喝就好。

    可那日夜里,她被逼急了。

    说了七日内绝不给他碰,还发了个毒誓。

    他竟莫名不再喝那个去疤的药了。

    姜浓觉得奇怪吗,命人寻到了一副周玄绎的药。

    吩咐王太医来查看此药的功效。

    谁知,王太医看都没看,支支吾吾,左顾右盼,汗流浃背,推搡回避。

    姜浓沉默地看着王太医故作镇定,却异常紧张的样子。

    只好命脑门子全是汗的王太医离去。

    又唤来了一个太医。

    谁知,这个太医与那王太医简直一般无二,说的话没一句完整的,吞吞吐吐,不停擦汗,不知的还以为太医院内的太医皆得了疯病。

    姜浓无奈,放那太医离去。

    当即装扮一番出了宫,寻到了一家医馆。

    将那偷来的药搁置在大夫面前,让不知她为何身份的白胡子大夫辨别此乃何药。

    大夫扒拉着那药,中途似看了姜浓好几眼,意味深长。

    老大夫看完了,才不紧不慢地将那药推到了夫人打扮的姜浓面前。

    捋了捋山羊胡子,笑着道:“此药乃是给你夫君服用的?”

    姜浓心中咯噔了一下。

    她本就怀疑这药的用途。

    且不说周玄绎用此药,只会在她们二人会亲密无间的时候用。

    就是宫内太医支支吾吾的模样,她也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难不成,是周玄绎在战场上伤了根本,若不服用药,就不可与她……

    男子总是要面子的。

    他又贪这个。

    怎会在她面前显露。

    如此,便也能说得通了。

    姜浓觉得心口闷闷的。

    周玄绎得了此等大病,她竟还未曾察觉。

    这般,让他日日吃药来维持。

    她又不贪图这些。

    就是无,她也丝毫不会嫌弃他的,哪用得着他来日日伺候。

    似她非要不可一般。

    姜浓此刻心中最大的庆幸就是她已然给周玄绎生下了两个儿子。

    往后即使再无子嗣,也是无碍的。

    也是幸好小团儿和小弘儿皆争气懂事。

    只有她,暗暗往他身上捅刀子。

    她那些日子蠢笨,总是提及什么女儿。

    他不能给她女儿。

    心中一定难受极了的。

    姜浓觉得,是她平日里不够关切他。

    他归来这么久了。

    她都未曾发觉。

    姜浓此刻尤为唾弃自己。

    下定决心,当此事她毫不知情。

    给周玄绎留颜面。

    姜浓眼睛微微红,看向那神情莫测的大夫。

    问:“他这病可否能治?”

    大夫捋胡子的手顿了顿,诧异地看着面前貌美绝伦的夫人:“夫人说什么?什么治病?”

    姜浓望了一眼那药:“自然是他吃这药要治的病。”

    大夫怪异地看了姜浓一眼,又似确认一般,看了一眼那药物,嘟囔了一句:“老夫行医几十载,虽没见过这药方,依着这些药的功效,也能判断几分的,哪里是治病的药,我敢断定,服用此药的人定然身子健硕,没病。”

    姜浓愣了愣:“无病?那这药有何功效……”

    大夫意味深长,笑着看了姜浓一眼:“这就要看夫人了。”

    姜浓:“看我?”

    大夫:“夫人家中的夫君可是招的赘婿?”

    姜浓:“……”

    老大夫觉得自己猜想的毫无错处,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夫人家中应当有子嗣儿子了。”

    姜浓:“……你说得对。”

    大夫听了,大受鼓舞:“夫人可是不想再承受产子之苦?”

    姜浓:“……”

    大夫一脸得意:“那就对了,此药不正是让男子吃了不孕之药。”

    说着,大夫就是一副你放心的表情:“此药开得精妙,是难得的好药,倘若经常服用,定不会让夫人再受怀孕产子之痛,夫人大可放心用。”

    “老夫年岁大了,所见甚多,只见过不想受孕的夫妻,多是娘子自个寻药喝,夫人能遇到如此的夫君,真真是不易啊。”

    “老夫行医多年,今日也算长了见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