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在这里头那般……

    不规不矩。

    捂着她的嘴。

    丝毫不怕被人发现了去。

    便是摆着一张脸也就算了。

    捉弄她……作甚。

    见姜浓出来,周玄绎也是猛地起身。

    目光灼灼地看姜浓,眉目含着几分讨好之色。

    “浓浓……”

    听到了浓浓两字。

    姜浓觉得又回忆起了那车里头,双颊通红。

    越发没有好脸色。

    拐个弯就去了小弘儿睡觉的地方,将小弘儿搂在了怀里头。

    只当是哄着小团儿睡觉。

    小弘儿平日里能睡,她知。

    竟没想到,她都将他移来移去了,他还能打着小鼾,小手放在耳朵上继续睡。

    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期间还睁开了一只眼,瞧见了是她,见是哼唧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埋在了她的怀里头。

    活脱脱地就是个小猪仔。

    不知睁开眼睛帮她娘。

    小弘儿睡得香甜,没有醒来的迹象,倒是合乎了某人的心意。

    周玄绎在那软榻上,望那双水灵灵的眸子,泛着潮湿。

    便是知,他恐怕当真得罪了她,欺负狠了。

    也的确,他方才是孟浪了。

    未曾顾及其他。

    冲动之下,在马车里头让她惊慌了……

    “孤方才的确是太过冲动,未曾顾忌太多……”他试图解释。

    姜浓看着娃,侧过了身子,一副不想交谈的模样。

    周玄绎的声音越发温润,大有讨好之意:“孤只是一怒之下……”

    姜浓这回倒是有了反应,仰着头,抬起眸,用那水润灵动的娇媚双眼与他对视。

    “你为何怒?我不过是出来得急,未曾告诉……何至你这般恼怒。”

    周玄绎扶着她的身子,几乎将他揽入怀中,眸子微暗,声音越发地哑:“不是此事……”

    姜浓:“那是何事?”

    周玄绎黝黑的眸子望向姜浓,含着毫不掩饰侵略的意味:“这几次你出宫,皆是为了沈永清……他是有何好的?值得你这般费心?”

    “还多次让孤保下他的性命。”

    听了周玄绎的话,却让姜浓一愣,未曾开口言语。

    周玄绎却忽地冷笑了一声:“就算你不希望张玉兰和苏永铭得逞,如今科举舞弊案已消,你还这般……”

    “那苏永清难不成比孤还好,曾经与你表兄妹情谊深厚,比孤对你还好?”这句话他说得傲慢极了。

    丝毫不觉得自己所说有何不妥。

    那眸子更是毫不掩饰对姜浓的占有之念。

    眸子闪了闪,带着些幽光:“今日,你还那般看他,连眼睛都移不开,你都未曾……”

    姜浓:“未曾什么?”

    周玄绎却只是直勾勾望着怀中的女子,硬不肯再继续说下去。

    姜浓眸子也带着愠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苏永清,他是我幼时的表哥,我怎会……怎会对他有什么……”

    “况且,他已然是有妻女了,夫妻恩爱……”

    周玄绎眸子一暗:“他若是无妻女呢?”

    姜浓:“……”

    “她就是无妻女,我也不会和他有什么的……”姜浓斩钉截铁地开口。

    周玄绎显然仍旧不信:“当真?”

    姜浓点头:“自然。”

    说着,姜浓面上便露出了一抹怪异和审视:“分明是殿下的错,现如今反倒倒打一耙,将过错归咎到了我身上。”

    越说,姜浓越觉得不对劲,望着身侧的男人。

    “是殿下胡乱来,胡乱发怒,胡乱在马车上欺负人……”

    原本强硬的男子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身子一僵,眸子越发的暗,将姜浓耳边凌乱的发丝别在了后面,面上带着些讨好和温润之色:“是……原是我的错。”

    “可还不适?”

    见那人再次服软,姜浓也不会没完没,垂头面颊通红地摇了摇头,望着怀里的小弘儿,似故意一般,戳了戳小弘儿那肉嘟嘟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