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筹划着去见一见那忙碌的太子。

    就是不知,那太子怎忽地变得如此忙碌了?不来瑶尘轩,也不去看旁的贵人。

    稀奇得很。

    而与此同时的玄德殿。

    梁公公禀告了今日的情景,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姜奉仪已然回去了?”

    梁公公:“是,姜奉仪和小公子平安无恙,全乎地回瑶尘轩了,皇后娘娘并未为难奉仪。”

    周玄绎站在满是书的书架旁,随意抽出了一本书:“是嘛,她此刻人在做什么?”

    梁公公擦了擦汗:“奴才不知。”

    他如何知晓?他又没奉命去瞧。

    太子这些日子也是怪异,虽当真是忙碌,可到底也是有时间去探望奉仪的。

    可每回,太子都是刻意忽略,似在避讳什么。

    时不时问他一句姜奉仪在做什么。

    他若是回答不知,便是只能吃冷脸。

    可到底,他只是个奴才啊!

    他也算是瞧出来了。

    太子好似在等姜奉仪主动送上门来。

    可到底,姜奉仪如何想的,有什么心思,他们如何知……

    人家不来,又能如何?

    跟随了太子这些年,梁公公也是明白的。

    殿下,心中恐怕是在意姜奉仪院内的那个孩子。

    现如今,也是不肯去看一眼。

    姜奉仪也是,为何就不来看看太子呢?

    连着禁足的孙良娣都想尽了办法往太子这里送东西。

    若是旁的贵人,得知了殿下是在等她,早就巴巴地过来了……

    啪叽一声!

    书落在书案上的声音。

    梁公公咯噔了一下,霎时间拉回了思绪,身子都微微发颤,稍微瞄了一眼冷面的太子爷。

    果然见殿下面色冷峻。

    比往日更不近人情。

    “她无事求我,便不会来寻孤!”

    “她是想让孤去请她不成?”

    梁公公当即跪下:“殿下息怒,姜奉仪许是以为殿下忙碌……”

    周玄绎俊逸的脸上越发的冷,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说什么要谢孤,就是诓骗戏弄之言……倒是个满嘴胡言的!”

    梁公公腰弯得更深了:“……”

    周玄绎:“以为孤就非她不可了,今日去太子妃宫中!”

    梁公公一头的汗差点滴在地上:“是,是!”

    ……

    太子妃院内,刚是得知了姜浓安然无恙从皇后娘娘那里平安回来姜茹,难以置信地又问了常嬷嬷一句:“怎会?皇后娘娘怎会放过她?她可是带着孽子入住了东宫!还不够治她的罪?”

    常嬷嬷也是脸色难看,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气愤:“听皇后宫中的伺候的人说,皇后是喜爱极了那姜奉仪所生的孽障,抱着玩弄了许久,赏赐了好些物件宝贝。”

    常嬷嬷气愤地继续道:“和她母亲一样,是个会迷惑人的!”

    太子妃气得脸色通红,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常嬷嬷只得安慰着:“不过幸好,如今殿下不去那姜奉仪院内了,也不知可是厌弃了她……”

    太子妃冷眼看了常嬷嬷一眼,脸色发暗。

    “可殿下也未来旁处……”

    “娘娘,娘娘!”

    “何事大声喧哗!”

    来的女婢通红着面,脸色因着激动抑制不住大声喘着:“是梁公公,梁公公说了,今日殿下要来娘娘这里!”

    太子妃猛地站起身来,望着那女婢:“当真?”

    那女婢道:“千真万确,梁公公亲自来说的,让娘娘今夜准备妥当!”

    太子妃片刻愣神。

    常嬷嬷却是欢喜极了,安排着叫人收拾。

    ……

    到了暗夜,太子妃住所灯火通明,太子果然来了。

    太子妃站在门侧,此刻穿着单薄的满绣裙衫,头戴珠冠,面色红润,在灯光下更显得娇羞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