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似乎也是过于硬实,竟是碰过了她的鼻尖和眼帘,那处就越发的酸涩了。

    她只想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趁着他的手未用劲,垂下了头。

    “无事的,你,殿下何故要逼问我。”

    只听到暗暗的叹息声:“孤逼问你?你到底是胆子大了。”

    姜浓头垂得更深了些。

    可谁知,那人不玩她的脸了,反而掀起了她的裙摆。

    青天白日的!姜浓大惊失色要阻止。

    可到底比不上他的手快,更掰不过他上的力道。

    露出了里面的亵衣还不够,他竟是要脱下……扯掉。

    白皙莹润细长的腿映入眼帘。

    其上突出本是白皙的部分,变得突兀青紫一片。

    很是醒目。

    “呲……”

    姜浓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目,眸中含着丝丝的红润湿意,他竟是还捏她那处!

    “可是痛?如何来的?昨日夜里还没有,如今就有了?”

    周玄绎眉头紧蹙,移开了没有轻重的手,强忍地搁在一处不再伸出,用清冷的声音询问。

    姜浓抿了抿唇,拉着衣衫想盖住,却又被那人挡住了。

    见是动弹不得,姜浓垂下头也不去看他。

    他又不是傻子,何苦非要让她来说。

    “为何不同孤说?”

    姜浓继续垂着头,只觉得他是有意而为之来为难她,今日就是有人诬蔑说她在太子跟前胡言乱语,皇后娘娘才责罚了她。

    这宫中随意一个贵人都能置她于死地,她若是再被人安插个挑拨皇后和太子母子情分的罪过,便是再多一条命也是赔不起的。

    却是没想到,堂堂太子,竟还抓着她不放过。

    眉目酸涩起来,也是忍不住。

    “殿下为何要逼我……”

    周玄绎身子僵了僵,看着面前怀中柔弱可怜的小女子,手中缠着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也松懈了些。

    她的性子软,是个容易被欺负的,到底是他逼迫她了……

    他已然知道今日在母后宫中发生了何事,可他就是想让她同他说出今日之事。

    她除了性子软,还是个好拿捏,胆子小的……

    “是孤的不是,今日母后那里……委屈你了。”

    “……孤会为你做主。”

    姜浓身子一瞬间地僵硬,用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领,在他的怀里,身子缩了缩,暗处朦胧的眼眶带着迷茫。

    ……能为她做主的人分明没生在这世上。

    许是屋内放了解暑的冰块,倒是也算是闲暇,太子殿下迟迟没有动静,姜浓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动静。

    两厢静默无言。

    倒是室内进来了一回腊月。

    她措手措脚地也不知是作甚的,总之姜浓是没看清,她就是离开了,又关上了内室的门。

    只是搂着她不肯撒手的人,竟是又抽出了一只手搁在她腰间,随后,她忽地感到了腿处一凉。

    她这才看去,发现那高高在上,眉目清冷的男人竟是在低头认真地给她腿上敷药。

    姜浓浑身僵硬,紧紧地抿着唇,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上药很慢,没有他平日里手劲大。

    却是不怎么熟稔……

    直到药上好了。

    周玄绎才是把怀中的姜浓放在了床榻上。

    仍是用那样不瘟不火的神情看她。

    “孤先……”

    周玄绎话没说一半,外头就传来了梁公公的声音。

    “殿下,皇后娘娘宫中的秀姑姑来了,说是皇后娘娘今日见了良娣喜欢,特意命人来给良娣添些好物件……”

    是关乎她,姜浓当即就是匆匆起了身,整理了衣服,看了周玄绎一眼,就朝着门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