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娣今日就是命人告到太子跟前,说小郡主身子不适生了病,太子才是忙完后就是赶了过来。

    听到了太子的询问,孙良娣捏了捏手指,扯着笑道:“孩子还是小,这些人伺候着也是生不了什么大病,不过就是今日咳了两声,妾心底害怕出事,才命人通禀了殿下,太医也是诊治了,没什大碍。”

    “做了娘的,总是怕孩子有些什么,还望殿下不要责怪妾……”

    太子眉目冰冷微暗,到底也没说什么。

    多看了几眼襁褓中的孩子,触了触孩子的脸蛋就是立马收了回来。

    孙良娣低着头,含着笑随意地逗弄着孩子说道:“今日去了太子妃娘娘那里,见到姜良娣。”

    身侧男子手部的僵硬孙良娣丝毫没瞧见。

    她仍是兴致勃勃地说着:“姜良娣可真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妾是瞧见了,都是移不开眼睛,可说到底,上次妾情急之下,为了保护芯儿,是冒犯了她,如今她与我不和,不愿与我交好,妾也不会责怪她。”

    周玄绎眉头越发的紧蹙:“若是不和,就少见面,无须交好。”

    冷冽的一声,叫孙良娣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见太子似和从前一样冷着面,并无不同,孙良娣并没停下要说的话,继续道:“她是个能说会道的,便是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我险些都说不过她。”

    周玄绎眸子越发的暗,能说会道……他如何不知,她分明是个没有胆量的,只会求饶。

    孙良娣:“姜妹妹到底是嫁过人的,还给不知什么人生了个孩子。”

    “今日我只提及了一句芯儿同她那孩子一般大,她竟是红了眼,想来定然是疼爱她那个孩子的,如今母子分离,她恐怕是思念的紧,到底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此刻屋内静悄悄的,没什么声音。

    孙良娣一句一言皆是被无限放大。

    好些人险些窒息过去。

    一侧的梁公公更是脸色惊恐地看向太子爷。

    完了完了!这,这孙良娣简直就是个蠢货!

    果然,下一刻,梁公公就是见到太子爷的脸色越发难看。

    不亚于碰到了肮脏恶心之物。

    “放肆!”

    只是一句,就是弄懵了正酝酿继续说话的孙良娣。

    “孙良娣利用郡主,屡次蒙骗孤,拨弄是非……即日起,在映菡院静壁思过。”

    这一句话,太子说的简明,他的面色本就是清冷,所言所语更是无丝毫温度。

    言罢,太子就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似眼前之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碍眼。

    唯独剩下一屋子的主子奴婢。

    孙良娣更是抱着女儿,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怀里的孩子哭了。

    她才是回过神来。

    把孩子随意塞到了一旁伺候的婆子怀里,连忙跑过去,嘴里还喊着:“殿下,殿下,妾知错了,是妾胡言乱语,殿下……”

    然而,孙良娣到底是被人拦在了映菡院内。

    太子所言,并非只是恐吓,当下就禁闭了孙良娣。

    得知自己真的被禁闭的孙良娣回到了屋内。

    若不是有人搀扶着怕是已经瘫在了地上。

    她双目无神,泪水一颗颗地往下落:“殿下,殿下他怎能如此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说的那句话有错?不过是想提醒殿下那个女子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寡妇……殿下怎能宠爱这种女子。”

    “难道在殿下眼中,我还不如那个女人……”

    姜浓躺在床榻上睡得昏沉,却是发觉很热。

    热的她呼吸都是急促难耐的很,似周遭的气息都是变的炎热烫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