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精壮,不似她兄长那样阴柔的好看。

    垂着头,正是想要不要往前走一步的姜浓,也的确没发现,那个披散着墨发的男子也同样沉着眸看着她许久。

    那双锋眉下的眼,深邃的叫人看不透。

    “过来。”

    姜浓快速抬眼看向周玄绎,又迅速垂下,纤纤玉手勾起发丝挽在了粉嫩的耳畔。

    轻轻嗯了一声,往前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一高大的身影压了过来,容不得她半分闪躲。

    腰肢也被硬实的物勾的无法动弹。

    她不得已抬起头,眸子落到了那双叫人猜不透的眼中。

    “殿下……”姜浓弱弱地叫了一声,动了动皓白的手指就抓住了面前的锦衣。

    周玄绎的眸子越发的深沉。

    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容不得姜浓细想,腰上的胳膊就一个用力。

    她猛地身子悬空,不得已扣住了那人的脖颈。

    直到一层薄薄的袍子被掀开,姜浓满身泛着绯红。

    那人欺身而下。

    垂头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胸前。

    不论如何推也不肯移开半分。

    姜浓想用手掩住那处。

    可到底也不敌他身子有力。

    “方才就是这里不适?”

    喑哑的声音流连在耳畔,大有逼迫之意。

    姜浓移开湿润的眸,抿了抿唇:“嗯。”

    刚是吐出了一个字。

    姜浓身子僵了僵。

    她怕是真要丢了脸,在他面前……

    正是这样想着如何求他,却是被他逮住,叫人动弹不得。

    “殿下,你……”

    “听话……”

    姜浓最后浑身无力,涨红的脸,只觉得的人人都在骗她。

    殿下如何是个不近女色的。

    他分明就是,就是……无赖的很!

    这一夜玄德殿仍旧是彻夜灯火。

    外头伺候守夜的人忙活个不停。

    而东宫多个院内皆是无法安睡。

    东宫孙良娣的映菡院。

    此刻的孙良娣坐在水镜面前,死死地捏着从头上取下来的金簪子。

    “她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下堂妇!一无人要的寡妇,殿下怎能,怎能这般宠幸于她!”

    一旁伏着身子的宫女当即道:“良娣,太子爷定也只是一时兴起……”

    孙良娣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毫不掩饰的恨意。

    “一时兴起……我倒是真的希望殿下他是一时兴起,可殿下为何偏偏宠幸她?一个不干净的……自我进宫,生下芯儿,殿下从未……”

    话说了一半,孙良娣就是止住了,使劲拆拽着手中的帕子。

    旁边的宫女道:“那姜良娣定是使了什么手段,不过是一时的恩宠,算不得什么的,就是怕她运气好,得来子嗣……”

    孙良娣眉头紧紧一皱。

    手中攥的更紧了。

    “子嗣,她这样的下堂妇如何能为殿下繁衍子嗣……”

    第二日姜浓起的仍旧不早,连着身子每一处都是酸痛的不行,是丝毫不想动的。

    遗漏了给太子妃请安。

    她本是想着这样拖欠着也就罢了。

    谁曾想,那常嬷嬷专程过来请她了。

    常嬷嬷还是和昨日一般气,只说是太子妃有请。

    命人拿了衣服,直接在玄德殿收拾妥当,姜浓才是朝着太子妃的住处去。

    到了太子妃的厅堂内,姜浓才是仔细看清了里头的情景。

    她这个嫡亲二姐姐太子妃邀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往内看,就是瞧见还有三个装扮华贵的女子。

    其中一个她眼熟,是孙良娣。

    另外两个她是不曾见过的。

    许就是众人皆知的,太子殿下另外两个妾。

    位份仅次于太子妃的是覃奉仪,生的清新脱俗,不问世事的清冷模样,父亲是京都城内的户部侍郎,另一个也是个位份不高的良娣,听说姓常,生的也是好看,是少有的美人,母家不是高官富贵户,由着选秀被皇后娘娘安排到东宫侍奉太子的,东宫内上下皆叫她为常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