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小人的父亲死得冤枉啊!!还请殿下为小人的父亲做主!!”

    梁元洲之子梁霁好不要脸地直接抱上了对方的大腿,奴颜婢膝的模样看着令人作呕。

    张京墨嫌弃地撇了撇嘴,“笑死,我才是最冤的那个好吗?好心治病,还要被讹,这以后让全天下的大夫还怎么敢再替病人治病??”

    慕兰识接话,“既然如此,那本王现在就可以还神医一个清白!”

    随着话音落下,他身后一个老者就提着一个木箱上前,看这模样应该是个仵作之首。

    “燕王是打算来个现场验尸吗?”

    “怎么?这难道不是最快可以给神医一个清白的方法吗?”

    张京墨冷哼,她知道这人才不会如此好心,只怕是早就设计好圈套等着她跳了!

    慕锦一和她是一个想法,只要在人群前验尸,这对他们很不利,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仵作会验出什么结果。

    万一他把白的说成黑的,存心栽赃,那这样的做法无异于将张京墨钉死在庸医害人这个罪名上!

    所以,绝对不能在人群面前验尸!

    由此慕锦一立即拒绝,“燕王这是做什么?这个案子再怎么说也得等大理寺的人来了,才可以开始验尸吧?还是说燕王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插手这个案子?”

    “五弟说笑了,本王这不是想赶紧还神医一个清白吗?”

    “哼,还清白是假,想要插手僭越大理寺之事是真,燕王难道是想这么明目张胆地越权?”

    有些话一旦放到明面上来说,慕兰识就怂了。

    父皇最讨厌的就是皇子私下越俎代庖,一旦被发现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虽然太子党和燕王党之间差不多将整个朝堂瓜分干净,可是只要不将这些事情摆到明面上,在父皇面前,他们仍旧是相亲相爱的兄弟。

    所以慕兰识也只能压下自己的怒意,赔着笑,“五弟你这是误会本王了,本王也是为了神医好是吧?本王这是关心则乱,这才想着尽快给神医洗脱罪名。”

    说完后,他又对张京墨挑衅一笑,“还是说,神医不敢呢?”

    “神医敢不敢,都不许在我海川楼门前发生验尸这种荒唐事!”

    清丽愤慨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纷纷向后转头。

    待看见是清儿姑娘之后,人群自觉地开出一条路来。

    事情发酵到现在,这海川楼的掌柜终于来了,张京墨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清儿一副淡雅从容的样子走到慕兰识面前,对着他厉声道:“燕王难道是不知道我们海川楼的规矩?谁要是敢在我们海川楼闹事,那就等着上我们海川楼的黑名单吧!”

    慕兰识迄今为止,还不知道这海川楼楼主是谁,因此对对方仍旧保持着几分畏惧。

    他自然是不敢与清儿正面刚,所以狡辩道:“清儿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本王这是在闹事吗?本王只是想为这可怜的一家人主持公道罢了!”

    “据我所知,这京城内的命案都是由大理寺来管,怎么?燕王是大理寺的人吗?”

    “清儿姑娘说笑了,本王自然不是大理寺的人,只不过——”

    清儿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既然燕王不是大理寺的人,那这件事就交由大理寺的人来处理!”

    话音落下,人群再次骚动了起来,接着就看见了李九为首的大理寺官员呼啦一行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