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道:“没想慕兰识竟如此卑鄙,还扣下了令郎?!”

    难怪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太傅的儿子,敢情是这样的原因。

    “这两年来辛苦太傅了,本王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你和你的家人有性命之忧,包括令郎!”

    至于关键人物黎琼华,他必须得找到此人才行!

    有了安王的保证,谢迁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那老夫,就谢过殿下了!”

    之后为了方便,他们一行人便住在了这里,当然门口那些人的尸体早就被慕锦一带来的十几个侍卫解决了。

    谢宅门前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是夜,夜凉如洗,初夏的天空澄澈,满头繁星。

    累了一天的张京墨在陌生的床上不是很睡得着,于是便出来院子走走,吹吹风。

    说实话,无时无刻都要戴着面具真的是很不方便。

    不过大晚上的四下无人,戴着面具又有些难受,张京墨当即把面具摘了。

    然而正当面具刚摘下,身后竟然响起了慕锦一的声音,“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吓得她又赶紧把面具戴上。

    而慕锦一瞧见了她的小动作之后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出声,说不定就能见到她长什么模样了。

    “咳咳——”张京墨回头,于是冷漠疏离,“既然殿下在此,那我就告退了。”

    “等一下——”慕锦一赶紧抓住她的手,“你就真是这么不待见本王吗?”

    “殿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以为那天我们之间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那日在灵堂上,两人之间的话还犹如在耳畔,这才过了几天,对方就不记得了?

    “是,说得是很清楚,可是本王想反悔了!”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毅然地放下眼前之人,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张京墨冷哼,并用力甩开他的手,嘲讽道:“殿下,安王妃的头七还没过呢,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找别的女人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慕锦一内心痛苦无比,“本王从未喜欢过张小花,也从未把她当成过自己的妻子,所以我们之间是事情与她何干?!”

    “是吗?殿下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恶心极了!”

    丢下这句话后,张京墨愤然离场。

    就在这时,慕锦一脑子忽然抽了,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和樊华究竟是什么关系?”

    张京墨一怔,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

    她的心脏砰砰直跳,为什么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出来?

    于是她佯装镇定道:“她是我朋友。”

    “朋友?她不是平阳的侍女吗?”

    为了让慕锦一转移注意力,她故弄玄虚道:“非也,她们是那种关系。”说起这个,张京墨也觉得有些好笑,她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两人呢?

    慕锦一有些糊涂,“哪种关系?”

    “就是——”张京墨语塞,该怎么解释呢?

    只好搪塞道:“你这个直男你不明白,她们的关系总之就是就是那种关系,你慢慢思考去吧!”

    “哎,你等等,究竟是什么关系??”

    直至他想了一夜,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他顶着一双熊猫眼问慕七,“慕七,张京墨说,樊华和平阳是那种关系,究竟是哪种关系?”

    “嗯......”慕七认真思忖,“会不会是属下和主子您的这种关系?”

    慕锦一白了他一眼,很明显,不可能是这种主仆关系。

    直至今日下午他不小心撞见了两人在花园中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们是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