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孙子乱说话,我只是帮你们教育教育而已。”春婶儿说话有些着急。
大家都听见动静,锅里的菜都不看了,支着个脑袋向外看。
“闭上你的烂嘴,用得着你教育吗?你自己没孩子吗?”贺大妈开启攻击模式,贺州生这么大气肯定受了委屈。
“你是我们家什么人啊?你还教育我们家孩子?”
贺大妈双手叉腰像是一个护崽子的母鸡:“我们州州听话的很,肯定是你那张嘴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才惹毛了他!”
春婶儿把孩子向后扯:“我说什么了我?我就是随便问了两句不是挺正常的吗?”
说着还招呼看热闹的人理官司:“大伙儿说是不是?谁家人碰见了不唠两句?”
“就是啊,这孩子太敏感了。”
“但也用不着她张春教育啊!她以为她是谁啊?”众人纷说。
“你那是唠嗑吗?你每次拦住我三句有两句不离我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当我后妈呢!”贺州跳出来的话让大伙哈哈大笑。
甚至有人问她是不是真想给人当后妈。
臊得张春眼泪都出来了。
这时贺霖也黑着脸出来:“张大姐你还是管管自己的家务事儿吧,毕竟我们家的事儿轮不到外人来说。”
“另外我觉得我儿子贺州很好,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育。”
“贺州回家。”
贺州狠狠的看了一眼春婶儿的儿子方柱子一眼,今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春婶儿觉得她不说明白她往后她的名声可就别想要了:“我真没那意思,这不是街坊邻居吗?”
“我看你一直单着小州也需要一个娘,我那意思是我有个表妹还没结婚所以才闹了这个笑话。”
贺大妈烦得要死,什么阿猫阿狗都给她们介绍:
“那你找我说啊!你找我孙子干啥?”
“我看你就没安好心。”
说完直接丢下一群人走了,其他人看没热闹看了,也就散了。
等会去才反应过来火上的锅糊了。
刚好这时在外上班的老方回来了,有人也就给他开玩笑:“你媳妇儿挺关注贺霖的,你看着点儿小心真给人当后妈去了。”
老方一头雾水,但是这话对男人而言是侮辱。
骂了两句人家才说出缘由。
气得他回去把春婶儿又骂了一通,说她丢人,一天没个正形干些破事儿。
春婶儿抱着孩子被骂哭了,方柱子可算是记下今天的仇了,以后他跟贺州势不两立!
还有李爱国两兄弟!
“爱国、爱党爱华,吃饭了!”
丁芹炖了一个豆角拌了一个黄瓜,还炒了一个泡椒猪肝,里面加了酸萝卜配上洋芋饭孩子们都能吃两碗。
酸酸辣辣开胃下饭,看着孩子们吃得香丁芹觉得十分满足。
*
这天上班的时候丁芹来得早,在何干事的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何干事。
”小丁同志,你找谁?“何干事有些疑惑。
”何干事,我是来找你。”
何干事疑惑:“找我?”
“对,我来这儿上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家里也步入了正轨,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组织对我们的关照。还有同事和领导之间对我们的关怀。”丁芹说的正气凛然。
“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送东西礼品我感觉都不太合适,怕被人说你们收礼。刚好我之前在家里自己酿制的梅子酒和桑葚酒都好了。”
丁芹说的有些腼腆:“这酒是我自己做的,给你和刘厂长尝一尝,每天晚上喝一杯对身体好,上面是什么酒我也贴了标签。”
何干事被她的话感染了,说实话他也没帮上什么忙,只是打了一句招呼而已:“小丁同志,你太气了。”
“我们在一个厂子共事,相当于我们是一个大家庭,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了。”
丁芹没有答应:“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去上班了。”
“好好干。”何干事笑容满面的拿着酒回办公室。
前脚刚进去后脚就被人叫住:“何干事。”
李红梅穿着小跟皮鞋哒哒哒的走近:“何干事,刚刚那人是谁啊?我看她早上在这儿站了一会儿了。”
“制曲车间的女工,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去上班了。”何干事没说什么事儿。
李红梅撇了撇嘴,车间女工啊?
又脏又累的,还以为又要安排人来办公室呢。
中午的时候何干事来到刘厂长办公室:“厂长。”
“小刘啊,你来有什么事啊?”刘厂长头也不抬在处理工作。
“这是之前贺主任带来的那个小姑娘送来的,别说,这姑娘说话一板一眼的,可以把她放到销售科去,这种人才做女工浪费了。”何干事把两瓶酒放在厂长桌子上。
“哦?我记得是姓丁吧?”抬头看到桌上的东西疑惑:“这是?”
“那姑娘自己酿的果酒,说是感谢我们,是个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