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
正待两人要出门的时候。
我们房门竟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们给吓了一大跳。
我和黎沫峰大眼瞪小眼。
“咣咣咣!”
敲门声继续传来。
我赶紧回去盯了一眼显示屏。
这旅社的隔音不大好,罗云等人显然也听到了敲门声,但他们在确认了是有人在敲我们房间门之后,没当一回事,几人继续在聊天。
“......你们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班主,全都准备好了,绝对没任何问题。”
“......”
见罗云等人没有什么动静,而且暂时也没有离开的打算,我挥手冲黎沫峰示意,让他先看看谁在敲门。
如此关键时刻,宁愿稍晚几分钟再出手,也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谁呀?”
黎沫锋发出了半夜从床上起身之后慵懒的声音,沉着脸,微微扬起了自己的手腕,突然拉开了门。
门口没人。
倒有一个大纸壳箱子。
我见到纸壳箱子上绑着一根细线,细线从箱子一直绑到了门把手上,随着黎沫锋开门的动作,细线被突然扯断,纸壳箱子里面竟然冒出丝丝青烟,还发出“呲呲呲”的响动声。
“卧倒!”
黎沫锋嘶吼一声,抬脚将箱子往外一踢,人折返回房,一跃扑在了地上。
我被惊吓到了,第一时间趴在了地上。
“砰!”
一声巨响。
浓烟滚滚。
天空中还被炸出不少黏糊状物,像雨点一样洒了下来。
纸壳箱霹雳啪啦的响动声传来。
“咔嚓!”
耳听隔壁的房间门直接从里往外踹开了。
“烟!”
“有江湖人在做事,赶紧走!”
“......”
我和黎沫锋一听到罗云等人的对话声,顿时急成了傻逼,当时甚至没管是否自己已被人给针对,存在巨大危险,一心就想逮住鬼戏锣这帮犊子,迅疾从地上爬了起来,疯了一样往门外冲去。
外面走廊已经浓烟密布。
纸壳子彻底烧焦。
我们压根管不了这么多,冒着浓烟往外冲去,飞奔到了旅社门口,可已经不见了人影。
在那一瞬间,我浑身血都凉了,迅速折返回去,直接冲进了罗云等人的房间。
人全跑了!
劈里啪啦的响动声也停止了!
黎沫峰也跑了回来,站在房门口看了一眼,脸色阴沉无比。
我离开罗云几人的房间,来到走廊,蹲在地面,捏起了地面的纸屑。
鞭炮屑!
黎沫峰捏起地面黏糊糊的东西,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粪便?!”
我从地上起身,闭上眼睛,心中无语问苍天。
这个时候,隔壁几个房间的房被惊吓到,纷纷打开了门,对我们大声喝骂,质问我们大半夜在搞什么飞机。
值守旅社的老大爷也赶过来了,见到鞭炮炸了一地臭粪,又惊又怒,拿起电话就要报公。
我感觉自己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涵养与好脾气,给老大爷塞了一大把钱,指着黎沫锋对他解释:“我这朋友有精神病的,刚才我没看管好,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黎沫锋:“......”
好说歹说。
众人才忿忿不满地散了。
我沉着脸,走到上二楼楼梯下的堆杂物之处,直接将一个人给拎了起来,进了房间。
黎沫锋见此情况,都懵逼了。
“叔,我错了我错了......”
“你不能打我,我师父会教训你的!”
“宁丑男,你真敢对我动手?!”
“......”
我将小圆乎摁在了床上,掀开他的裤衩,对着他圆嘟嘟的臀,抬手狠狠地抽了过去。
小圆乎一开始拼命地挣扎,后哇哇直叫,最后痛哭流涕地哀求放过。
直到黎沫锋对我说再打下去要引来人了,我才停了手,气得手发抖,点烟点了好几次没点着。
小圆乎的屁股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他满脸痛苦、憋屈、愤怒,从床上爬到地面,又颤抖着身躯,从地面一步步地艰难往门外爬,声带哭腔。
“宁丑男......你最好别让我疗好伤......”
黎沫锋不认识小圆乎,整个过程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转头问我:“这怎么回事?!”
我没好气地回道:“你把这小子拎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小圆乎已经快爬到门口了,黎沫锋一把将他给拎了回来,直接把他摁在了椅子上。
“小孩!告诉我,怎么回事?!”
小圆乎屁股一坐椅子,疼得整个人都尖叫起来。
“扑街!你不要对我大小声......”
我将烟头掐灭,撸起了袖子。
小圆乎见状,吓得身子猛地哆嗦了几下,死死抱住了头。
“叔!别打了别打了!呜呜!”
我拧了拧眉头。
“给你两分钟时间交待!”
小圆乎真的吓坏了,竹筒倒豆子一样交待。
“我师父带我来佛山了!但她这几天在宾馆里辟谷,不能打扰,我自己下来买饭,晚饭的时候见到在一辆出租上,坐着死汗巾和小可姐,但车一晃而过,我寻思你们也来了,好开心的。”
“回到房间拿师父的手机,但她手机里只有你的电话,我打过来你又关机,于是我算了一卦,显示你在东边城郊的一家旅社,我就跑过来找你们了。东城郊只有这一家旅社,确定你们在这里之后,我又去买了一点黑寡妇,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不好玩的!不就是鞭炮炸臭粪吗,你把我的屁股打残废了,我要回去告诉我师父,让她以后永远不搭理你!呜呜......”
我听完之后,瞠目结舌。
黎沫锋也傻眼了。
我问:“你师父带你来佛山干嘛?”
小圆乎呜呜哭着,没搭理我。
“说!”
小圆乎吓了一跳,抽了抽鼻子。
“参加南粤传武大会啊。”
棠姑娘也来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