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看着我:“婉婉,我觉得你和他不合适。你和他分手好不好?”

    分手?!

    我结结实实愣住。

    我手足无措起来:“童童,什么意思?”

    没来由地心慌意乱,我突然明白了童童想做什么。

    童童慢慢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不看好你和慕御白。现在给你两条选择,你要么选择我这个死党发小,要么选择这个男人。”

    她哽咽了下:“婉婉,我知道我在为难你,但是……但是我真的不能看着你被人伤得遍体鳞伤了。我不能再听到你为了哪个男人闹自杀,宿醉,自己伤害自己……”

    她突然爆哭:“婉婉,男人都是坏东西。你为什么会遇到这些人呢?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去找个普普通通但是爱你的男人过一辈子呢?”

    “我真的好累!我看着你这么被欺负,一次次被欺负,我真的好难受,好累……”

    童童崩溃了。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小事上突然崩溃了。

    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难过。我也忍不住哭了。

    我抱着她不停说“对不起”。

    除了这无力的三个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慕御白看着我们两人抱作一团哭泣,叹了口气。

    他上前拉起童童,然后将我也拉着坐在沙发上。

    做完这个,他打了个电话。

    在等人的时候,他坐在我们身边默默递纸巾。

    怎么说呢?

    等我和童童哭累后才发现,面前的地面上都是一团团纸巾。

    而慕御白十分平静地拆了第二包餐巾纸,带玫瑰香的那种。

    我:“谢谢……”

    童童:“……”

    慕御白无奈看着我哭肿的眼睛,说:“婉婉,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和童童在隔壁单独聊一会儿好不好?”

    我犹豫了,看向童童。

    童童犹豫了很久还是不点头。

    慕御白加重语气:“童小姐,你如果不想说,我其实可以让人去调查的。你应该相信我什么都能查出来。”

    童童动摇了。

    慕御白继续说:“与其我去调查出一些可能和事实不符合的东西,还不如你亲自告诉我真相。”

    “我相信你那么关心婉婉,你说的一定是比别人更真实。”

    童童终于同意:“好,我和你单独聊聊。”

    我更疑惑了:“为什么我不能听?童童,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能让我蒙在鼓里。”

    童童摇头:“婉婉,别问了。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

    她说着走了出去。

    我想追上去,慕御白按住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婉婉,你相信她吗?”

    我点头。

    他又问:“刚才童小姐让你做选择题,你选谁?”

    我难过:“我两个都想选。”

    慕御白的脸上露出浅浅笑容。

    他笑容一直很好看,如诗句里面写的“临溪花照水”似的清雅。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转身出了办公室。

    ……

    等待是枯燥的,茫然的。

    我坐在沙发上等,站起踱步等,靠在落地窗边等。

    什么姿势都不舒服,什么东西都无法引起我的兴趣。

    就连喝个水我都觉得心烦意乱。

    我透过半透明的玻璃门看向隔壁。

    隔壁同样是半人高的不透明玻璃,只能看见人影在走动。

    我想听,却发现隔音效果是该死的好。

    没办法,我重新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打开了,童童走了进来。她明显比之前平静理智多了。更重要的是,她一点都不生气了。

    刚才激动暴怒的她好像是我的幻觉。

    我小心翼翼碰了碰童童:“你和他说了什么?”

    童童看着我的眼睛,露出笑容:“没什么,就是解释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