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御白下了车,打开车门将我扶进去。

    我半天才醒过神:“慕总您怎么还在?”

    慕御白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道:“我猜着你可能还在医院,于是就附近兜了几圈看看,果然你还在。”

    他细心抽出一张餐巾纸:“刚才吐了?”

    我接过去擦了擦,低声说:“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脑震荡后遗症。”

    慕御白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眼镜片后的眼神十分冷肃。

    这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的背后被汗水湿透了。

    慕御白边开车边缓缓开口安慰:“没事,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你来医院检查。”

    我一抬头正好撞入慕御白深邃温柔的眼神。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在心里流窜,我慌乱低了头道谢。

    “谢谢……慕总。”

    慕御白微笑:“怎么不喊我木头哥哥了?”

    我的脸更红了:“那个……那个小时候不懂事……”

    慕御白声音清淡:“以后叫我御哥吧,我和立承是同窗好友,他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叫我一声哥你不亏。”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他这么说心里隐约有一点点失落。

    车子平稳地在车流中穿行。

    慕御白开车很认真也很从容。方向盘在他修长的手下温顺丝滑。

    看他开车简直是一种享受。

    我偷窥了几眼就不敢多看。

    慕御白问:“婉婉,你去哪儿?”

    我叹了口气:“我想找童童。”

    慕御白推了推眼镜,皱眉:“是你的朋友吗?”

    我点头:“是我的死党。”

    慕御白又问:“靠谱吗?”

    我点头。

    慕御白:“地址给我,我送你过去。”

    我也不拒绝。毕竟已经麻烦了他一次了又不差这一次。

    我赶紧打给童童,可是她那边都是忙音,再打的时候她的电话传来了“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哭丧着脸:“她手机可能是没电了。”

    慕御白轻舒一口气:“你说的死党是在商场和那些女人打架的女人吧?”

    我点头。

    当时情形很混乱,我只知道自己痛昏过去,压根不知道童童到底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我后知后觉:“不行,我得找童童。童童不知道有没有事。”

    慕御白按住我乱动的手,摇头:“不用找了,她应该在警察局做笔录呢。”

    我愣住,随后急了:“那我得去找她!快,我们去警局。”

    我急的要蹦起来,但慕御白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眼神似乎有宠溺也有无奈,还有一点点心疼。

    慕御白浅浅收回目光,掏出手机,一边安抚我一边开始打电话。

    “不急,我先问问人还在不在。”

    他打了一个电话,随后对我说:“问了,你朋友做完笔录回家了。可能她手机没电了关机了。不过你放心,我朋友说她没事。”

    他沉稳的笃定让我放下心来。

    我不好意思道谢。

    慕御白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皙白的手腕精美得像是一件艺术品。上面的腕表我认得,爱彼。

    低调奢华,价值不菲。

    他忽然看向我。

    我尴尬收回自己出神的目光,低着头问:“……木……不是,御哥,我现在去哪儿?”

    我茫然:“我忘了童童住哪儿了。”

    慕御白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真的都忘了?”

    我点了点头:“医生说我间歇性失忆,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记起来。”

    慕御白皱眉:“这么严重?陆云州知道吗?”

    我苦笑摇头:“他压根不相信我。他觉得我在骗人。”

    慕御白似乎有点生气。

    他认真看了我好一会儿,换了个问题:“你有V信吗?”

    我茫然“啊”了一声,后知后觉明白他这是要加我V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