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这令牌......”她想说,这令牌是先前赠给陆行知的信物。可话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因为她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不但打了自己的脸,根本无法证明什么。

    陆行知大可以否认。

    毕竟,她送他腰牌的事情是私下进行的,没有其他人证。

    陆行知定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弄出这么一折戏码。

    他这是在报复她。

    他想要弄死她的丫鬟,让她心怀愧疚。

    “怎么,你是想否认这块令牌是将军府所有么?”果然,不等她把话说完,陆行知就嚷嚷了起来。

    萧倾月无可辩驳,心里泛苦。

    大理寺少卿从陆行知手里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萧将军,这令牌是否为你所有?还是说......是你家丫鬟的?”

    “是婢子的。”若夏眼看着陆行知逼迫至此,不想连累了主子,忙开口承认道。“婢子昨晚不小心遗失了。”

    “哦,这么不凑巧,被陆世子捡到?”大理寺少卿面色沉沉,目光锐利。

    若夏抿着唇,低头不语。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的腰牌其实是在的,就在屋子的箱子里。

    她平时用不到那块令牌,又怕丢失了,就藏了起来。

    “如此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陆行知见她不吭声,语气越发嚣张。“请圣上做主,惩治这以下犯上的凶手!”

    小皇帝有些为难地瞥了萧倾月一眼,道:“爱卿以为如何?”

    萧倾月深吸一口气,据理力争道:“微臣只能认为,一切都是巧合。若夏是微臣的丫鬟,她向来恪守本分,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萧倾月,你何必再替她遮掩。先前,她一言不合就揍了我,你怎知她会不会半夜闯入我院子?她可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替你报仇!”

    “陆行知!”萧倾月恨恨地瞪着他。

    他是非要害死她的丫鬟才甘心吗?

    “你我以前虽有婚约,但我如今已成婚,还望萧将军自重!”陆行知把萧倾月先前说的话,还给了她。

    萧倾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当场撕了他。

    事情一时僵持不下。

    “婢子......”若夏生怕牵扯到萧倾月,正打算认罪,就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进来禀报。“启禀圣上,璃王殿下求见。”

    “璃王叔?快请!”小皇帝愣了愣,继而高兴地站起身来。

    “璃王怎么来了,他不是身子不好么?”

    “是啊,听说前些日子又咳血了......”

    璃王的大名,如雷贯耳,在场的无不肃然起敬。

    就连那陆行知,在听到璃王的名号后,脖子都往回缩了缩。

    萧倾月不知为何,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没多大会儿,璃王便坐着轮椅被人推了进来。

    他正欲起身行礼,却被小皇帝率先开口免了礼。“王叔身子不适,就别折腾了,坐着说话吧。”

    小皇帝对这位皇叔,是真的敬爱有加。

    “君臣有别,礼不可废。”顾晏临却还是坚持起身行了礼,这才苍白着脸坐了回去。

    他这般姿态,完全叫人挑不出错来。

    只是,他身子确实不好,就这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他旧疾复发,咳嗽了好几声。

    小皇帝见状,忙让内侍奉上了茶水。“王叔身子可有大碍,要不要请太医过来瞧瞧?”

    顾晏临摇了摇头,道:“多谢圣上挂念,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小皇帝见他执意不肯就医,只得作罢。

    顿了顿之后,他好奇地开口问道:“王叔不是在寺里静养么,怎么来了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