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好人,好人不应该活在痛苦里的。”
因为琼夫人救了我们,娇娇就觉得她是个好人了,看着对方认真地说:“我可以帮你。”
琼夫人第一时间把我们带到了她的住处。
我们也见到了那位她生病的家人。
躺在床上的竟然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面容枯槁消瘦,手腕细得就像是裹着一层皮的树枝,稍稍用力就会断掉。
“他是我的儿子。”
琼夫人抹着眼泪说:“他父亲不喜欢他,他一直是跟着我的,明明以前一直都好好的,是个健康活泼还很聪明的孩子,两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生病,越来越虚弱……”
“现在还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红着眼睛:“我真的不愿意放弃,他要是走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我其实也挺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能共情她的伤痛。
大概是因为母爱总是会保留着最为纯粹的样子。
娇娇走到床前,弯腰诊断了一番,对琼夫人说:“我用药三天,药浴配合针灸,他会好起来。”
“但是想要彻底地康复断根,得需要连着吃一年的药。”
“到时候我会留下方子,你们照着抓药煎熬服药就行。”
听了娇娇的话,琼夫人像是傻眼了一样。
她微微睁圆了眼睛看着娇娇,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开口问:“什,什么意思?我没听错吧,你,你真的能治好我的儿子,还,还只需要三天?”
不怪她惊讶。
将近两年的求医,其中希望和失望交杂,不断反复煎熬,现在怕是已经绝望。
但在这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希望,还只需要三天,怕是做梦都不敢这么奢求。
但是娇娇却笃定地点点头:“对。”
她说道:“只要你们保证完全配合就行。”
对于娇娇的医术,我是百分百信任的。
所以我对琼夫人说:“如果你信任我们,请务必配合。”
琼夫人看看我们,又看看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咬了咬牙使劲点头:“好,我一定尽全力配合你们!”
接下来的三天,我们都是在琼夫人的住处度过的。
因为娇娇要医治琼夫人的儿子,我们就打算等三天。
只是琼夫人担心我们出去后,柳若蔓的人会抓到机会对付我们,所以建议我们最好不要出门。
她说:“我的人注意到附近不少人鬼鬼祟祟地出没,一直都有人盯着这边,你们在我跟前不会出事,但是出去我怕外边稍有不慎容易被她设计。”
她的担心不无道理,所以我和傅斯珩还有孟熠都很感激她的收留。
对于自己的小命,我们当然是不会拿来开玩笑。
好在在琼夫人这里并不无聊。
她的庄园很大,就是从头走到尾走上一天也才堪堪走完,可以想见她的家境和背影实在是不容小觑。
随时琼夫人儿子的病情日益转好,琼夫人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多了起来,有空闲的时候都会和我们聊聊天。
从她的嘴里,我也知道了一些她和那个外国男人的故事。